99.99%的人都会这么想。包括委座和夫人。
别忘记了,还有戴笠在背后添油加醋,兴风作浪。一旦闹起来,吃亏的肯定是他徐恩曾。
“小小年纪,如此善于言辞。只怕聪明反被聪明误。”
“徐处长,不要说废话。我现在正式,认真,郑重的要求你,立刻撤离杭州。不要妨碍我抓日谍。”
“你好大的口气。就是戴笠,都不敢这样跟我说话。”
“我们处座是给你面子。但是,我不用给你面子。因为,我奉的是空筹部的命令。”
小主,
“你!”
徐恩曾再次怒气上涌。
这个王八蛋。
处处拿空筹部来压我是吧?
你……
然而,话到嘴边,又悻悻缩回去。
他不能反驳。不能骂空筹部。不能说空筹部算老几啊。一旦说了,就完蛋了。
空筹部算老几?不知道。委座夫人算老几?
“秦立山!”
“到!”
“给我三个一组,盯死他们每个人!”
“是!”
秦立山立刻安排下去。
一个老兵,带两个警校生,三个一组,将党务调查处的人全部包围起来。
大家面对面。互相瞪眼。三个瞪一个。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金霖情不自禁的一颗心悬到嗓子眼上。
晕死!
这个张庸!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
这样的行动,分分钟就会打起来。
“你!”
徐恩曾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张庸,果然是神经病。是疯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被他这么一搞,他还抓个屁的红党。
所有人都被盯住了。
对方三个,自己只有一个。怎么都不是对手。
更过分的是,张庸居然还有多余的人力,在周围的制高点上面安排步枪手!
真是……
过分了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
然而……
他能怎么办呢?
翻脸?
反抗?
他想都不敢想。
如果真的打起来,吃亏的绝对是他。
双方不用枪。三个打一个。必胜。如果动枪,对方优势更大。他会死的更惨。
混蛋……
“张庸,你真是疯了!”
“你可以诬陷我是红党。去告我黑状啊!”
“滚!”
徐恩曾暴怒。
就你这样的,也配做红党?
呸!
以为红党是你们复兴社!什么垃圾都要!
你个垃圾!
你个垃圾中的战斗机!
“你吃饭了吗?”
“什么?”
“其他人都是三个瞪一个,我给你面子,我们一对一。”
“你……”
“要不,我们单挑?大家都不用武器。光用拳头。你意下如何?”
“你……”
“来吧。咱们进行一场公平公正公开的决斗。”
“你……”
徐恩曾再次被气得几乎当场晕厥。
单挑?
单打独斗?
我和你?
你有没有搞错!
你才多大?我多大?我打得过你?
“来吧!”
张庸跃跃欲试。
直接摆出一个白鹤亮翅的姿势。
他忽然发现,自己除了能够打赢叶万生之外,还可以打赢徐恩曾哦!
一对一单挑,他绝对能撩翻徐恩曾。
哈哈。自信满满。
又发现有一个人不是自己的对手。
“你……”
徐恩曾咬牙切齿。
他决定闭嘴。再也不和张庸一般见识。
他斗不过这样的无赖。
“撤!”
“撤!”
徐恩曾悻悻的命令手下撤退。
没办法搞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好将火车站让给张庸。
“谢谢。不送!”
张庸换上笑脸。笑眯眯的挥手告别。
徐恩曾内心那个愤怒啊,简直无法形容。但是又没办法发泄出来。只好加快脚步。
走!
走!
眼不见为净!
等下次有机会,再收拾这个王八蛋!
肯定会有机会的!
肯定……
“嘭!”
蓦然间,背后传来一阵巨响。
爆炸?
张庸的第一反应就是有日谍破坏。
完蛋!
火车站居然潜伏有日谍!
奇怪,刚才怎么没发现?
地图没显示啊!
难道是出错了?
急忙回头。
同时拔枪。
随即发现不对。原来是有个老头在爆米花。
他就躲在一个角落里。之前根本没人注意。
可能是操作不当。嘭的一声巨响,烟幕弥漫。爆米花不见了。用来爆米花的大铁罐好像也不见了。
剩下老头在烟幕中一片茫然。仿佛是在怀疑人生。
俞林生等人端枪冲过去。
紧张的要命。
然后又想笑。
原来是爆米花啊!吓死人了。
如释重负。
其他人也都是松了一口气。
说真的,第一次出来执行任务的他们,精神都是很紧张的。
稍微有风吹草动,他们都以为是敌人来了。
张庸默默的将手枪插回去。
然后发现徐恩曾坐在地上。
咦?
他坐地上做什么?
走路都走不稳?摔倒了?还是被爆米花吓到了?
哈哈!
如果是后者,简直笑死。
堂堂的党务调查处处长,居然被爆米花的声音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奇观啊!
活久见。
急忙拿出照相机。
迅速的装好胶卷。
“咔嚓!”
“咔嚓!”
快速拍照。
如此良辰美景,不拍照留念怎么行?
以后自己和徐恩曾再次闹翻,直接将相片发给各大报社,直接上头条!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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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要笑出猪叫声。
徐恩曾确实是被吓到了。以为是张庸开枪。
其他人可能都不会这么疯狂。但是张庸,不好说。这个家伙真的是疯子来的。
然后发现不是。
居然是有人在爆米花。
该死!
自己居然被吓到了。
都是张庸!
他才是罪魁祸首。
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张庸引起的。
这个混蛋……
等等!
他在做什么?
他在拍照吗?
混蛋啊!
还拍照!
急忙爬起来。向张庸冲过去。
该死的!
这种事怎么能拍照?
你想做什么?
结果,秦立山等人将他挡住。
开玩笑。他们怎可能让徐恩曾冲到张庸的面前。一万个不可能。
“张庸!”
“张庸!”
徐恩曾着急的叫道。
他是真的失态了。真的担心张庸会乱来。
万一张庸将相片发给各大报社,那就完蛋。他徐恩曾的形象,只怕以后都要跌落谷底。
什么?
报纸不敢刊登?
有张庸在背后支持,有什么不敢的?
何况,有些外国人开办的报纸,根本不鸟你的。只要给钱,管你是什么照片。照登不误。
“徐处长,有什么事吗?”张庸微笑着。主打一个人畜无害。
“伱拍照做什么?”徐恩曾又急又怒。
“哦,你说这个啊,我就是拍拍旅客匆匆的风景。明天就是除夕……”
“你别废话。立刻将胶卷拉出来,曝光。”
“我不听你的。”
“你……”
徐恩曾当场憋住。
是哦。别人根本不会听他的。他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这么做?
说再多也没用。只会让对方觉得自己无能。
“你会后悔的。”
徐恩曾只好悻悻的转身。带着部下撤离。
他再也不愿意在火车站多呆一会儿。看到张庸就想爆炸。
人走了。火车站安静了。
张庸摆摆手。让手下都散开。尽量隐蔽。
同时,派人通知火车站,可以正常运作。
可以入站的赶紧入站。
可以出站的赶紧出站。
“不用检查了。”
“有票的全部上车。出站也加快验票。赶紧将人送走。”
“出事我张庸负责。”
张庸将站长叫来,直接下命令。
那个站长的年龄,比他的老爹都要大。但毕恭毕敬的。
没办法,特务处的这些凶人,谁敢轻易招惹啊!张庸不给他们找麻烦,他们就谢天谢地了。
既然张庸这么吩咐,他们就这么执行。
于是……
要坐车的,赶紧坐车。
要出站的,赶紧出站。
人流逐渐密集。
之前被徐恩曾堵截起来的人群,迅速的疏散。
张庸举着望远镜,默默的观察密集的人群。他在考验自己的判断能力。看能不能分辨哪个是红党。
可惜,分辨不出来。感觉谁都不像。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红党上车。
而且,地图也没显示有任何日谍出现。
他刚才指责徐恩曾,其实没有指责错误。实情的确如此。
徐恩曾倾巢出动,大肆搜捕红党,不可避免的让所有的日谍都提高警惕。转入静默。
如果没有十二分的必要,他们都不会出来活动。
明知道火车站有人驻守,日谍当然不会往这里来。他在这里守株待兔,肯定没效果。
然而,张庸没有下令撤退。他还得控制火车站。尽量给红党撤退提供方便。除非是老白出现,说所有人都撤离了。他才会离开。
闲着无事。
正好琢磨琢磨之前的事。
现在的他,真的很需要一个任务跟踪列表。
网游面板那种。
否则,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已经做了什么,还有哪些没做。
很多事情好像做了一点,然后又丢下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大佬一个命令,他就得立刻去执行。
这不,夫人一个命令,立刻以最快的速度从天津卫赶来杭州。
天津卫那边的人和事,全部都扔下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即使回去,估计也是烂摊子了。
唉……
继续举起望远镜,琢磨每一个进出火车站的旅客。忽然间,他注意到了一个依稀有点熟悉的身影。
他可以肯定,自己以前见过这个人。但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
对方穿得厚厚的,戴着围巾,还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几乎看不到脸。
是谁?
他来杭州做什么?
张庸的脑子高速运转。最后用力拍拍额头。
这该死的记性!
怎么那么糟糕!
结果,拍了两下以后,终于想起来了。
栗元青!
没错。就是他!
难怪会觉得有点熟悉。但是又陌生。
这个家伙是上海公共租界的巡捕队长,之前和朱原是平级的。据说是破案能手。
后来,根据朱原的说法,栗元青投靠了赤木高淳。于是渐渐和朱原划清界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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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再也没有这个栗元青的消息。
没想到,他今天居然出现在杭州。还是在这个非常敏感的时候。
他来做什么?
他的老家是在杭州吗?
下意识的,张庸就想要派人跟踪。看看这个家伙到底是要做什么。
鬼鬼祟祟的,非奸即盗。
但是后来,张庸又改变主意了。这家伙很机灵,可能盯不住。反而打草惊蛇。
他现在带领的队伍。没有盯梢高手。都是菜鸟。包括秦立山在内。秦立山这些老兵,打仗行,干架行,但是盯梢、审问什么的,都是一窍不通。那些刚刚被拉出来的警校生就不用说了。
第一次实地盯梢,就遇到栗元青这样的高手,肯定仆街啊!
不动声色的给栗元青一个标注。默默的看着他离开火车站。
“嘭!”
蓦然间,又是一声闷响传来。
张庸顺着声音看过去。又是那个老头。居然第二锅爆米花又出炉了。
这一次,倒是没有发生意外,大铁罐没有被炸飞。
正好闲得无聊,张庸于是走过去。
买点爆米花吃吃吧!
这大过年的,老头子一个人出来摆摊,也是真不容易。
直接包圆了。让他赶紧回家过年。
来到老头子面前。
老头子正在动作缓慢的收拾。
唉,这七老八十的,也真是难为了。可怜民生多艰。
“老伯!”
张庸叫道。
结果,老头子毫无反应。
“老伯!”
张庸提高语调。
结果,老头子还是没有反应。
还在动作缓慢的收拾爆米花。
张庸:……
不会是个聋子吧?
反应慢。还是个聋子。这生意做的……
拿出一个大洋。绕到老头子的前面来。
老头子终于看到他了。
也看到了他手里的大洋。这才有些反应。
“爆米花怎么卖?”
“我全部买了。多少钱?”
张庸大声喊叫。生怕老头子又听不到。
结果,老头子佝偻着身体,抠抠搜搜的,从耳朵里面抠出两团棉花。
张庸才明白,原来对方不是耳聋。是最原始的保护措施。
不然每次都嘭的一声巨响,恐怕变真的聋子。
“我买一个大洋的爆米花。”张庸晃动着手里的大洋。
老头子伸手接过大洋。然后将一整袋的爆米花都给他。
张庸:???
嗯?这么多?
哦。好像是差不多。
自己给的可是大洋。购买力杠杠的。
这年头,一般的五口人家,每个月有三个大洋生活费,基本就足够了。
如果每个月有五个大洋的收入,生活基本没大问题。
如果有八个大洋以上,可以说宽裕。
当然,说的是现大洋。纸币什么的不算。纸币不值钱。
哪怕是刚刚发行的法币,从一开始,购买力就不如现大洋。虽然官方要求是一对一。
“谢谢!”
张庸拿了爆米花准备离开。
老头子竖起两根手指头。然后跟他说,还有两罐。
哦。那就等等吧。
张庸于是站在旁边,看着老头子操作。
话说,他前世的童年,对这个东西其实也挺好奇的。一直没搞清楚原理。
和老头子闲聊。
有一句没一句的,研究爆米花。
他内心一直疑惑的问题,终于是得到了完美的答案。
高兴。
津津有味的吃着爆米花。
感觉和花生糖差不多。都是他的最爱。可惜,这边没有卖花生糖的。
时不时的举起望远镜,观察来往的旅客。
忽然看到老白。
老白正混在来往的旅客当中。
因为是年底,火车站特别忙碌。进出站的人都很多。
按照他张庸的命令,火车站撤销了所有的检查。只验票。有票即可通行。无论其他。
老白既然来了,说明地下党正在撤离。
于是放心。
“嘭!”
蓦然间,旁边又是一声巨响。
张庸:……
这个老头子,下次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
幸好之前已经响了两次。否则,我会被你吓到的好吧。算了。看在爆米花的份上,原谅你。
很快,他又收到满满一大袋的爆米花。
尝了尝。
新鲜出炉的。非常香。好吃。
“俞林生!”
“到!”
“拿去吃吧!大家分点!”
“是。”
俞林生抱着爆米花去了。
不久以后,又是嘭的一声,又一罐爆米花出炉。叫韩立过来拿走。
马上就要过年了,先来点零食解解馋。
忽然看到老白过来了。
老白来到张庸的面前,低声说道:“都走了。”
“这么快?”张庸看看手表。
好像才过去一个多小时?就全部走完了?
话说,地下党的效率的确不错。当机立断。绝不拖泥带水。
“走了十一个。其他的不用走。”
“行,那我撤了。”
“谢谢!”
小主,
“不用。”
张庸点点头,转头离开。
打个响指。下令所有人立刻撤退。自己也上车走人。
“怎么样?”老白忽然说道。
“我喜欢。”老头子点点头,“但是组织纪律不能违反。”
“唉,这小家伙真是……”
“贪财好色乃是人之常情,他又年轻,血气方刚,我完全理解。”
“胆子也太大。敢和徐恩曾直接对着干。”
“他完全没有必要加入组织。做个党外朋友也是挺好的。我会和上级详谈。看如何和他沟通联络。”
“奇怪,他对我们似乎很有信心的样子。我实在想不通。”
“说明他的信仰比我们还坚定。”
“那……”
“这样的朋友才是最可靠的。有时候,组织内部的同志,反而有可能出问题。”
“该死的叛徒!”
“这次我们损失很大。没有几个月无法恢复。你暂时还是留在他身边吧。免得徐恩曾对你动手。徐恩曾这次应该是抓到了我们的某个骨干,所以,才会获得那么多的名单。”
“那李静芊呢?”
“个人私生活,我们不干涉。前提是不违反组织纪律。”
“明白了。”
“唉……”
老头子忽然叹息一声。默默抬头看天。
云层很低。天色很难,大雪即将来临。
杭州……
多事之秋啊!
但是!
希望永存!
光明永存!
连张庸都对他们的未来充满信心。
难道他们还不如张庸?
“对了,栗元青来了。他来的真不是时候。”
“估计租界那边也出事了。”
“赤木高淳不是已经去了天津卫了吗?怎么又……”
“影佐祯昭在。此人不可小觑。”
“栗元青暴露了?”
“不好说。”
“但是他这个时候离开租界,不是更加……”
“安排见面再说吧。”
“好。”
张庸回到花桥酒店。
折腾一天,差不多又是晚上了。
开饭。
因为多了125人,酒店更加热闹了。
幸好,这个没开业的酒店,是有一百多个客房的。大家挤一挤,倒也没问题。
每个客房住两个人。条件其实还不错,比宿舍好。
忙碌了一天,所有的警校生都是非常兴奋。他们都没有觉得疲惫的。
在这里,有自助餐,有全天热水。那个舒坦。
除了没有靶场,其他都有。
每天要做的,就是抓紧时间休息。然后随时出动。
人多了,警戒自然强化。
经过一番部署以后,花桥酒店已经成为坚不可摧的壁垒。
除非是使用炮火,否则,外人休想进来。
“对了,意大利炮……”
张庸脑海里冒出荒谬的念头。要不要搞几门来?
在花桥酒店这里架几门炮,宣铁吾来了都不怕。
随即摇头。
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还想搞几门炮!
疯了……
但是,如果他想搞,好像真的有可能。
毕竟,他现在已经知道,狄更斯是军情七处的。那些意大利炮,应该就是军情七处用来做交易的……
摇头。
将乱七八糟的念头驱逐出脑海。
转头来看李静芊。
她的脸色好了一些。毕竟是静养。
她的伤口,其实只需要静养。营养是没问题的。阿莫西林也有。
“外面情况怎么样?”
“需要撤离的都已经撤离了。但是叛徒还没完全找到。”
张庸回答。
最后一句话,是他的猜测。
老白送走十一个人。说明不是一条线上的。
如果确定谁是叛徒,就不用送走那么多。显然,叛徒到底是谁,还没最后锁定。
或者说,还有没有其他叛徒。也没得出最后结论。
甄别叛徒,本身就很痛苦。
错开话题。
说起自己和徐恩曾的纷争。
“你要和徐恩曾单打独斗?”李静芊感觉不可思议。
“我能打败他。”张庸气定神闲。
别人或许不行。
但是徐恩曾绝对可以。
这个老家伙上年纪了,也被酒色掏空身体了。
他张庸还年轻,火力旺,打起来肯定不怂的。
直接照脸打。
然后踢裤裆。
保证徐恩曾痛不欲生。
李静芊无语。
“不是。徐恩曾怎么可能和你单打独斗?”
“那是他的事。”
张庸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你徐恩曾答应,就会被暴揍。不答应,就丢脸。
当然,他可以说是和自己不一般见识。但是,只要自己遇到徐恩曾就这样羞辱他,他迟早受不了。
以后党务调查处的人,遇到特务处的,都得绕路走。
否则,铁定被奚落。
特务处里面,还有大把嘴巴比张庸还毒的家伙。
“对了。爆米花,要不要?”
“什么爆米花?”
“有个老头。爆米花炸的挺好吃的。”
“什么老头?”
小主,
“就是火车站角落……”
张庸随口描述。
没注意到李静芊的脸色有细微变化。
“很好吃。”
“我就说好吃吧。来,多吃点。”
“伱和老头子说话了?”
“说了。”
“都说些什么?”
“我就是好奇那个爆米花怎么做出来的。”
“他没有问你其他?”
“问其他做什么?我只对爆米花感兴趣。”
“你……”
李静芊欲言又止。
神情似乎有些惋惜。但是又慢慢恢复正常。
张庸顾着自己吃爆米花。都没注意到她脸色变化。也没注意到她好几次悄悄看着自己。眼神有些呆呆的。
“老头子后来没说什么吗?”
“他说我是一个好人。心地善良。好人有好报。”
“真这么说的?”
“是啊!我还跟他说,你又不是女的。说我是一个好人。我感觉怪怪的。他还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只有一个女人不喜欢一个男人了,才会对他说,你是一个好人。你去找别的女人吧。这叫发好人卡。拿到好人卡以后,男人就得滚蛋了。”
“哪有这样说的。我都没有听过。一定是你杜撰出来的。”
“你当然没有听过。你才多大?你知道的事情才有多少?”
“我好像比你大……”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总之,被发好人卡是件悲伤的事。”
“胡说!”
李静芊似乎想要坐起来。可惜,力有不逮。
张庸也不伸手帮忙。就这样看着。她坐起来做什么?乖乖躺着。不听话的小朋友,他才不帮忙。
“你……”
“什么?”
“也不帮我一下。我哪天也给你发好人卡。”
“哈!”
张庸不以为然。
一点恋爱经验都没有的大姑娘啊!你到底明白什么是好人卡吗?
给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