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炉子里,炭火烧的旺,火苗不断跳跃,蛋黄守在旁边,小黑鼻头不停的在空气中嗅来嗅去。
忽然燕昭仪所在的房间,传来一阵重物倒地的闷声,以及一阵阵断断续续的哭声。
蛋黄两只小耳朵竖起来,警觉起身,跟着花晴的步伐朝外走去。
走进侧屋,便看到梁珍弥气势汹汹坐在一旁,地上被废掉身份的燕昭仪燕月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
“你哭什么?本宫还没有问你什么呢?”梁珍弥冷哼一声。
燕月趴在地上,瘦弱单薄的身体不住的发抖。
她脸色苍白,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伏在地上的手,消瘦干枯,仿佛枯树枝。
能想象出,她从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在后宫中,不受宠没有权势,那可真是谁都能踩你一脚。
花晴上前跟梁珍弥使了个眼色,然后才走过去,将地上的燕月扶起来。
“昭仪不用怕,我家娘娘是开玩笑的。”
说着她将人扶到床上坐下。
悉心劝慰道:“昭仪到底是怎么了?”
虽然她已经在其他人口中,把来龙去脉听的差不多,但她还是想全面一些,从燕月嘴巴里知道些细节。
顺便摸摸对方的底细。
梁珍弥的担心不无道理,皇后那种老谋深算的人,若是真的利用燕月来一对付落月斋,也不是不可能。
落月斋正好重新开张,是很重要的节骨眼,千万不能出事。
燕月一只手虚弱的撑在床沿,一双丹凤眼水汽弥漫,胆战心惊的瞄了瞄梁珍弥。
“本宫脸上又没有字,你瞧本宫做什么?”
梁珍弥这一说,直接吓得燕月浑身上下抖如罗筛。
燕月算得上是宫中老人,比梁珍弥的资历久,可即便是这样,她仍是被盛宠时期的梁珍弥死死踩在脚下。
只要是母家有些权利的妃子,都看不上燕月。
久而久之,燕月成了后宫中的透明人,见到谁都害怕。
花晴对着梁珍弥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话。
对方冷哼一声,选择闭嘴。
花晴温声道:“昭仪,你莫要怕,如今你已经在落月斋里了,想出去也出不去,倒不如跟我们坦诚相待,好好相处。”
“昨日五皇子还来了呢,嘱托我们好好照顾你,他心里念着你,你难道不想让他安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