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善钻营也是真的。
一到休沐日,就不见人影子。
如今,她重来,她可不盼着他早早来院子里。
只觉吞了个爬虫一样恶心。
却也不得不忍着。
“都下去!”
谢云戈一到内室,就沉沉出声。
他对宋青蓝身边伺候虽不算温和,可向来也没有用这样的语气的。
宋青蓝都忍不住瞥了他一眼。
对。
谢云戈进门的时候,她并没有向上辈子那般乐颠颠的上去迎接,帮他接了外衫过来。
这会子,她只稳稳的坐在椅子上,见他隐有动怒倾向,轻慢而不屑的勾了勾唇。
“大爷这是怎么了,谁惹着您了,要来我这里逞官威?”
怒火在谢云戈的眼眸里燃烧。
她又喊他大爷!
但,内室重新布置了。
一扫之前的沉闷暗沉,变得明亮又温馨了。
妻子想来是刚沐浴洗发了,穿着牙白色的绸缎里衣,湿漉漉的发被一支碧玉清透的簪子挽着。
少了白日里的端庄明艳,多了几分小女儿的娇憨秀丽。
他突然想起古人的一句话来—“雾髻烟鬟,明眸皓齿,一笑嫣然。”
只是一想到她今日竟然同意帮他收通房,他就忍不住心中怒火万丈!
于是,大步朝着端坐在椅子上,翘着兰花指拿着一卷账本的宋青蓝迈去。
然后伸手,将宋青蓝的右手一拉。
宋青蓝惊呼一声,手中的账本也应声而落。
谢云戈不可能让她摔着,拦腰抱住她,将她重新压到了太师椅中。
宋青蓝身量娇小,身上一重,就伸手捶打起来。
谢云戈反手就将她捶打的小手握住,看着炸毛的妻子气笑了。
“你要对为夫有什么不满打的再重都成,你同意收通房又是为何?”
就巴不得将他这个丈夫推给别的女人?
这么多年,他是一点都没走进她的心里?
随着他的质问,宋青蓝惊得停住了手。
上辈子他听了她替他收通房的事后,他是转身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