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内,
丫鬟禀报:“公主、驸马,小侯爷燕洵求见!”
两人对视一眼。
他来做什么?
燕洵走进来,直接坐下。端起茶几上的茶水饮了一口。
“哥哥,好久不见!”
燕洵起身围着男子转了一圈,“燕临,你倒是好,消失这一年,不仅抱得美人归,当了驸马爷,你可知道沈安宁是怎么过来的吗?”
“她险些被她那狠心的爹娘嫁给屠夫,若不是我次次出手相救,怕是早就被大卸八块了。”
“你不是最疼爱的,看不得她受半点委屈的,如今怎么装做无动于衷啊?”
男子只默默听他说,面上却不见一丝波澜。
燕洵也不恼,淡淡开口:“我不管你有什么苦衷。现在沈安宁中了金蚕蛊,缺一味情人泪。若七日蛊毒未解,她必身死。
如今还剩最后一日,你好自为之!”
说完转身离开。
见燕洵回来,南黎和青竹忙上去,追问:“情人泪,可是要来了?”
燕洵脸色煞白。
“今夜,他必来!”
不管他装的多像,但是他看沈安宁的眼神,从来就没有变过。
是夜。
一黑色人影翻过院墙跳入沈安宁的屋内。
陆鸢和燕洵躲在暗处,“小侯爷,那人……”
他摆手示意陆鸢退下。
脸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瞪着一双泛红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前方,牙齿咬着嘴唇,一双大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为了救沈安宁的命,他已顾不得这般了。
哪怕是放燕临与昏迷中的沈安宁共处一室,他也得忍得。
*
屋内,烛火即将燃尽,昏黄的烛光摇曳,洒在沈安宁苍白的小脸上。
男人穿着夜行衣,黑纱蒙面,只露出一双猩红的桃花眼。
他站在那,手紧紧攥成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下一秒,他悄悄走近,坐在榻上,看着躺在那里的沈安宁,红了眼眶。
“阿宁,我来晚了。
让你受苦了,是我不好。”
那声音激动又伴着委屈。
她肯定是怨自己的,但是这三年,他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得知自己深爱之人嫁与他人时,自己的心又是经历了怎样痛苦。
他的嘴唇艰难地蠕动着,心里翻腾着无数的念头,
小主,
他心里也曾怨恨过:“沈安宁,你就不能再等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