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宁直接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去。
此时,燕洵也赶了过来,一身洁净的白袍,俊朗如玉。一席玉冠将长发束起,浑身上下散发着一尘不染的气息。
和刚刚床上的放浪小子判若两人。
唯独那歪了的抹额还留着刚才情动的气息。
沈安宁一把揽住他的胳膊,贴了过去。
谁还没有个男人?
“嫂嫂,快来啊,一会我们打落的桑葚,都被三王爷家那俩小子捡走了。”
沈安宁这才发现,一伙人都在地上奋力地捡拾着她们的胜利果实。
忙撒手扔下燕洵,提着裙子跑了过去。
燕洵莫名有些失落得将胳膊放下,感情自己就是个摆设。
他本有些洁癖,看着那伙人一个个黑手黑嘴,着实下不去脚。
只得陪着司羽在亭子里坐着。
不多时,树下的人已经捡了满满一筐桑葚。
仆人们将桑葚洗净晾干,拿黄色的老冰糖搅拌均匀,或着桑葚汁将这些腌渍好的桑葚果子倒入盛满糯米的大缸之中。
如今,他们要做的就是拿木质的压榨器,将桶里的桑葚捣碎,再加些红色酒曲发酵几日,这桑葚酒就可过滤捞出装罐了。
燕临拿过拓跋凌手里的压榨器,浅笑着开口:“此物甚是粗重,夫人只需帮我加桑葚,我来捣碎便是。”
拓跋凌却握着手里的压榨器不肯撒手,于是就变成燕临拿着她的手帮她一起捶打桑葚,看起来甚是恩爱。
沈安宁的眼神不自觉的跟随着燕临的身影漂游。
如今更是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你和我。
她咬牙切齿地暴力捶打着自己的罐子,心想着不就是块木头?沉重你个大头鬼!
“哗啦”一声,连酒浆带罐子撒了个干净。
把自己和燕翎都溅了一身黑乎乎得桑葚汁。
两个人黑头黑脸地相视一笑,只留下一对晶晶亮的眼珠和一排白色贝壳般整齐的大牙。
司羽抬眼瞧了瞧,转身拿起酒杯递给坐在身边的燕洵,悠悠开口道:“此酒甚酸,驸马可要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