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轻轻敲响房门,“太子妃,太子马上就要过来了,还请你快些沐浴更衣,等待接驾!”
接驾?
接哪门子的驾?
他以为他是谁啊,还指望我给他接驾!
沈安宁直接锁上门,在屋内吆喝道。
“你告诉太子,我葵水来了,不方便,让他过两日再来!”
屋外果然没了动静。
在这古代,与来月事的女子在一起,被视作不祥。
再说就算来了也怀不上,他如此厌恶自己,自然不会费这些功夫。
沈安宁独自一人躺在床榻上,也不知道南黎回没回去通风报信,怎么还没有消息啊?
齐府内,
燕翎从沈安宁彻夜未归那日,就已经按耐不住炸开了锅。
虽然齐玉再三说明,已经派人去查找线索了,但是她仍旧不依不饶,逼着齐玉和她出来寻人。
可是二人找遍了所有沈安宁可能会去的地方,均不见其踪影。
燕翎焦急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要是嫂嫂有个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
齐玉连忙安慰道:“你莫要着急,这么三个大活人,竟消失的无影无踪,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我已经派了府内亲信,相信不日就会有消息。”
正当两人准备前往另一处地方寻找时,一名小厮匆忙跑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少爷,姑娘,南黎小姐回来了。”
燕翎和齐玉听闻,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两人急忙来到前厅,只见南黎一脸疲惫地坐在那里。
燕翎急忙上前问道:“南黎,你怎么自己回来了,我嫂嫂和那傻子呢?”
南黎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缓了口气说道:“那日我们陪着安宁去了小齐公子说的铁匠铺,倒是见到那匠人了,他却说燕洵小侯爷已经走了!”
匠人?
齐玉疑惑道,“你们失踪后,我派人把那铁匠铺子方圆十里的地方都找了个遍。
发现那匠人不知被谁害死在旁边的湖里,看那尸身倒像是死了有些日子了。”
闻言,南黎满眼惊奇,那照这样说,当时他们遇见的铁匠是谁假扮的?
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燕翎无暇管这些,只一味地追问,“然后呢?”
乳母姜氏心疼地给南黎倒了杯水,示意她慢慢喝。
南黎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安宁知道事关重大,不敢贸然行动,本想回来与小齐公子和小郡主商量一番,再做打算。
可是路上却遇到了黑衣人,来人众多,我们三个根本打不过。
云楚在前面顶着,让我和安宁先逃,结果还是被追上了。”
燕翎听着滚烫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嫂嫂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怎的受得了这些。
“但是那些人虽然都是冲着安宁而来,实则并不想要我们的性命。
为了掩人耳目,我就换上了安宁的衣服,吸引他们的注意,让安宁回去找云楚,先逃!
那群黑衣人果然上当,对我穷追不舍,最后将我打晕后便带走了。
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密室里。
今日我才寻得机会逃到湖中,顺着地下河,游了出来。
后来我又去了当时我们遇刺的马车附近,发现早已空无一物,只剩下地下的一滩血迹。
本以为安宁和云楚早已脱险,没想到竟是我自己一人先回来了。”
齐玉皱起眉头,“那可曾听到关于沈姑娘的消息?”
南黎摇了摇头,“我被关的这些日子并没有见到安宁,想必她和我没有关在一处。”
燕翎不禁有些失望,“这可怎么办,一点线索都没有。”
这时,南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我被关在那里的时候,隐约听见侍卫说过太子要迎娶太子妃……。”
“太子妃?”
齐玉和燕翎对视一眼,心中充满了疑惑。
沈安宁一被抓,街上就盛传太子拓跋叡不日便要迎娶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