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连还在床上睡着的齐玉和南黎等人也都没有要苏醒过来的迹象。这时,沈安宁终于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燕翎悄悄地用自己的后背轻轻碰了碰沈安宁,压低声音说道:“嫂嫂,我总觉得这个住处有点怪怪的,昨晚你有没有听到一阵奇怪的歌声啊?

”沈安宁微微颔首,表示自己也听到了。

“你也听到了?”燕翎惊讶地问。

“是啊,而且感觉特别熟悉,好像......好像是小时候我哭闹的时候,大哥哥唱给我听过的歌呢。

”沈安宁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燕临每次偷偷跑去找她玩时,都会躺在她屋子后面的那棵巨大海棠树上面,轻轻地哼唱着歌曲。

那个时候的她并没有太在意这些细节,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是同一个旋律。

她轻声问道:“翎儿,这到底是一首什么样的歌呀?

你知不知道它的来历呢?”

燕翎摇了摇头,回答道:“大哥哥只有在跟我单独相处的时候,才会唱这首歌来哄我开心。

听起来并不像我们西凉的曲调。

而且他还特意嘱咐过我,千万不能在母后面前提起这首歌呢。”

这难道不是西凉地区的歌曲而是来自大月国吗?

而且为什么只有燕临会唱呢?

沈安宁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大胆的猜测。

她抬起头,目光落在那位老婆子身上。

只见她正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鸡汤,一勺一勺地喂给燕洵,口中还不停地念叨着:“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说罢,她又掏出一方手帕,轻轻地帮燕洵擦拭着嘴角,满脸都是慈母般的关怀。

沈安宁曾经听燕临说起过,他的生母也来自大月国,但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离世了。

此后,燕王爷一直没有再娶,直到皇帝下旨赐婚,强行将自己的表妹顾月璃嫁给他。

起初,燕王爷是拒绝的,但不知后来发生了何事,他竟然改变主意答应续弦,并先后生下了燕洵和燕翎。

对于这段往事,燕临一直不愿提及,只是在他的生辰宴上喝醉后,才依偎在沈安宁怀中,流着泪倾诉出来。

这么多年来,燕临在燕王府中长大,而燕王爷却整日忙于政务,经常出征在外,一去就是一年半载,很少回家。

更多时候,他看见更多的是顾月璃亲昵地给燕洵和燕翎拿糕饼吃。

而他,却因为是长子,被安排读书、练剑,一刻也不得休息。

那时,他也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孩童。

正是嘴馋的时候。

那年冬日,春节将近,他因为偷吃了一块糕饼,被顾月璃罚跪在满是白雪的地上。

他那样小小的身子,举着剑,跪在冷冷的冰面上。

而另一边,顾月璃正抱着还是婴儿的燕翎,看着燕洵在一旁放爆竹。

而他只能低着头在那一言不发,只是抬头看一眼,都会换来顾月璃冷冷的目光。

那寒气凝结在他的小小的脸上,让他的脸变得苍白无比。

几个丫鬟从身边走过,都忍不住窃窃私语。

“这燕临小侯爷太可怜了,外人看着光鲜亮丽,还没有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命好!”

几个年纪稍大的说道,“嘘,你这舌头不要了,这样的话也能随意往外说?

有本事,当着王妃的面说去。”

那小丫鬟,一把抱住旁边的丫鬟。

“好姐姐,我不敢了,我再不敢说了。”

两个人从燕临身边迅速走过。

他们看他的眼神,有同情有怜惜。

这大公子天性纯良,平时待下人和善,又没有半点主人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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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