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如银河一般瀑流而下,白色的衣衫被随意地扯散,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精瘦的胸膛,他的喉结一直在滚动,澄澈的蓝眸开始泛起血红。
难受。
阿吟骗他。
明明说好要来的。
发情期的兽类就是这么敏感脆弱又霸道任性。
要不是那个该死的神相选了这么个地方,既吸灵力又设结界,妖相早就去找江吟了。
兽类的思维总是很简单,伴侣不要他了,他就要把她绑回来。
绑回来,藏起来,锁住她,不让她再走。
这种想法几乎已经开始变得暴虐,可是他不能这么做。
妖相不一定非要用灵气,这里阴森潮湿,更适合用妖力。
但是他的妖力一旦露出来,那整个北琮山都会被惊动。
湛蓝的眸子越发晦暗难辨,喘息越发难耐,就连白皙的手背之上,也有青筋暴起。
有那么一瞬间,妖相觉得,这个神相是在恶意报复他。
报复他留在江吟脖颈上那些耀武扬威的痕迹。
哪怕他用的是一个克己复礼的正当理由。
江吟知道时泽在妄渊,但是她刚刚走到妄渊附近,就被待在那儿等她的李澄策拦住了。
小家伙一脸严肃:“师姐,师父给我传信了。”
想来是燕豪天给隐山掌门通了信,江吟懒洋洋地拖着调子问道:“怎么了?”
“他让你尽量收敛一点。”李澄策对自己这个师父也很无奈:“隐山离这儿太远了,他说你要是真把人家徒弟给搞出事儿了,他不方便来救。”
一个师父一个师姐,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唉……
唉!
“我能搞出什么事儿。”江吟敷衍地回他:“我都没有灵力。”
李澄策:……
你确实没有灵力,但是你上次打了燕漾。
我信你个鬼!
“你今天和夫子争执,我后来听到了点风声,说是时泽去戒律堂领罚了,最后我听说他来了妄渊。”李澄策皱眉:“我觉得你们不合适,你还是离他远点吧。”
少年的声音清脆却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