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的时候眉眼低垂,这个身位江吟也看不到时泽的神情,只知道他说得时候话音非常轻,轻到几乎听不见。
但是她就是听见了。
又轻又撩,惹得她心痒痒,想把他扑倒。
时泽也未必没有动情,可是这个地方实在不适宜。
该到此为止了。
他真的,就放纵这么最后一次。
神相和她拉开距离,不看她,只是哑声道:“可以走了吗?”
他的指尖还残留着姑娘腰身的温度,在宽大的白色衣袖下不动声色地轻轻摩挲着,似乎有点儿不舍留恋,但是面上的表情却毫无波澜。
如果不是这人的耳尖红的太明显,江吟还真得要以为他毫无动容了。
不能再这样了,神相想,再这样,他就真的要忍不住了。
他非常清楚自己已经在失控的边缘了。
他现在就有点儿想……想把江吟藏起来了,藏起来,连妖相都不给看。
不能再这样了……
江吟得了她想听的东西,挑了挑眉,就说到做到,放这人走了。
然后一连好几天,江吟都没有再见到过时泽。
这人似乎在故意避开她,不想和她见面。
偶尔两个人会隔着遥远的距离突然对视,但是时泽会很快地移开视线,转身离开。
江吟也没怎么在意他,神相要是真被她三下两下就勾走了,她就该怀疑他和当年神界那位到底是不是一个人了。
这种奇怪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北琮山的祭祀开始。
北琮山传承了这么多年,徒子徒孙遍布大江南北,此时弟子们纷纷从各地而归,回来祭拜师祖,所以北琮山此刻人山人海,还出现了很多陌生的面孔。
江吟是一大早被李澄策拽起来的,她没怎么睡醒,所以懒洋洋地靠着柱子小憩。
“师姐……”李澄策把自己手里的书合上,无奈道:“别睡了,马上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