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虽知危财参半,流民仍怀恐而去。”
“实由饥寒交迫,命之所系,不得已而为之哉!”
“诸君若见,必感吾之悲痛。”
“痛哉!痛哉!”
那些流民无法经过博洛城,也就无法逃荒至别处,大多数都滞留在城外,生死由天。
纵使天下寒士也曾心怀救济苍生之意,真登上科举之堂戴上乌纱帽之后,能记起当年志向的,又有几何呢?
那些流民不可能活生生让自己饿死在城外,所以就算是知道去拦那些富人的马车会有被无情碾死的危险,也仍然要义无反顾而去。
那是属于他们的赌,赌上一条命,来换取来往富人可能存在的好心情,或者是一丝一毫的怜悯。
李澄策不想去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地方。
不过江吟虽然看起来随意,但是下的决定一般就不会改,所以李澄策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既然醒来了,东西也吃过了,就收拾收拾启程吧。”江吟偏过头看向李澄策,话音懒散地问道:“你会赌吗?”
李澄策连酒都不怎么沾,更别说赌了,他摇摇头:“不会。”
他之所以不会,只是因为他不想学。
江吟点点头,若有所思。
李澄策不知道江吟在想什么,不过他现在还有一些其他的问题想问。
“师姐,那个屋主人……”李澄策刚刚醒来的时候就逛了一遍这个屋子,压根就没见到人,他皱着眉:“他人呢?”
“还有无观镜里的金蚕蛊,我应该……”
“那个屋主人已经被我送去官府了。”沈余念这个时候才开口,她无语道:“那胖子吓的屁滚尿流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他怎么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