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就这么静默地站在她面前。他清隽的眉眼微垂,天山雪狐生来便是皮相极好的存在,此刻淡淡地望着她,既似皎皎月华,又似几更残雪,薄凉又遥远。
也许是魔的私欲作祟,江吟那么一瞬间很想就在这儿把这人给糟蹋了。
她想看他的眼角因为情欲的折磨而泛红,看他的喉结因为忍耐闷哼而滚动,然后用尾巴缠着她央着要。
不过这些现在都不重要,江吟拉过他,看见了他背后的数道鞭痕。
紫色的神力还残留在他的背后,数道鞭痕深可见骨。
这个动作拉近了她和他之间的距离,神相喉结微滚,鸦睫微垂,遮住了眼底的晦暗:“一会儿就好了。”
江吟没听他的话,从袖中掏出一小瓶药放在了他的手里。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江吟笑道:“要不你换妖相来?”
江吟坐在榻子上,托着腮看着他:“或者,你也学学他。”
学学他,怎么才能讨要自己想得到的东西。
阔大的魔宫气温偏低,纯黑色的梁上雕着精美的繁文,夜明珠被放在金色描边的梵木小架上,散发着淡淡的白光。十分宽敞的榻子上,墨黑的丝被折出褶皱,银丝绣的魔界神鸟被掩上,只能看得到漂亮的尾羽。
神相在她提及妖相的时候眸色就暗了下去,半晌之后,他有了动静。
白色的长尾卷着姑娘的腰身,直接把她拉到了榻子上,神相的指尖偏凉,圈住姑娘的指尖,嗓音偏低,耳尖泛着淡淡的红:“疼。”
江吟挑了挑眉,偏过眸子望着他,正巧落在他幽深的眸子里。
这种事情可能还是有点儿为难他了。
长尾已经放出来,神相也就没有收回去,他的尾巴垂在榻子上,白绒绒的毛色和墨黑的丝被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你心疼心疼我。”他勾着她的小指,嗓音低地有些撩人。他转开了视线没有和她对视,末了又低声开口补了句:“好不好?”
从榻子上垂下的尾巴尖轻摇,毛绒绒的尾巴看起来蓬松极了。
江吟突然使坏,她开口问道:“要是我说不呢?”
神相抿了抿唇。
就算说不,他也不会把妖相放出来的。
她现在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