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江吟总觉得这最后一步并不是通向秩序的。
歌舞台依旧白纱飘扬,歌女一直都是那个跪坐的姿势。
江吟盯着白纱盯了很久,最后向前迈了最后一步。
风停了。
白纱静静地落了下来。
这一次场景没有变化,江吟站在了歌舞台之上。
江吟这次没有压着自己的魔气,那暗红色的眸子盯着白纱之中的歌女,最后轻轻眯了眯。
指尖撩开白纱,江吟走到了歌女面前。
她衣衫上的金丝花纹是人工绣上去的,白色的丝纱轻便简单。
歌女的头低着,听到响动之后僵硬地抬起头。
咯嘣咯嘣。
她没有脸。
江吟盯着歌女布制的面孔,眼神冷了下来。
歌女没有五官,面孔朝着江吟的方向,指尖却还在不停地拨弄着怀里的箜篌。
危机意识是刻在江吟骨子里的,她突然抬眸,和纱帘后面的花神像对视。
风起了,悠荡的风再次掀起了纱帘,白纱在急促的琴声之中扬起,露出了花神像的半张脸。
一直垂眸悲悯着手中折枝的花神像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挂着诡异的微笑和江吟对视。
江吟没有犹豫,立刻就提了弓。
于此同时,时泽踏入了混沌之界。
歌女头戴花环,轻盈的白纱挂在身上,她护着怀中的箜篌,淡淡地抬眸看向来者。
“花神?”妖相的红袍拖曳在地上,满地的嫩黄花瓣边缘染上了鲜艳的红色,像是被火灼过一样。
“你想起来了?”花神偏眸瞥了一眼时泽,继续弹着自己怀里的箜篌:“果然,我把她带走是对的。”
妖相嗤笑,他站在泛红的花海里,眸色冰冷:“她人呢?”
“急什么?”花神停下了拨弄箜篌的手,看向时泽,慢条斯理道:“急了?”
妖相压根不想和她说什么,红衣逶迤过花海,妖相直接掐住了花神的脖子,他冷笑:“我不是那家伙,我的耐心很有限。”
他身上的戾气压不住地往外冒,浓烈的妖气带着凌厉的杀意,很快就划伤了花神的指尖。
花神用手指碰上妖相的手腕,想要他松手,却被他手腕上的魔纹灼伤。
妖相松手了。
他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