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江吟找了个板凳坐下,金丝白袖微掀,从桌面上拿了个瓷杯:“等一段时间,皇宫最近在准备庆功宴,人有点多。”
“庆功宴?”沈余念咽下嘴里的橘子,想了下:“就是那个女将的?”
江吟闻言掀了下眼,望着她:“你知道?”
“我刚刚出去听书了呢。”沈余念从袖子里又掏出两个橘子,伸手扔给江吟一个。
这个季节按理来说不应该有橘子,江吟接住,多扫了两眼:“从哪儿来的?”
“街上卖的。”沈余念坐在江吟旁边,继续剥橘子:“那些百姓说,京城是受神明庇佑的地方,四季植绿,瓜果能一直丰收。”
有没有神明庇佑,沈余念作为神再清楚不过了,她猜想应该是习千樰的魂魄残留在了这里造成的影响。
这么一看,还好当时魂魄离体的不是时泽。
谁能受得了一年四季都如冬日呢?
“说书说了什么?”江吟拨开橘子,汁水顺着她的指尖往下淌。
时泽的眼睫微颤,最后伸手接过了她手中的橘子,给她剥好。
“就是一个女将啊,叫什么我记不清了。”沈余念塞了满嘴的橘子,瞥见时泽剥橘子的样子,啧啧两声,偏过头继续看着江吟:“说书的主要讲得是她和朝廷上一个女官的故事。”
“女官?”燕漾咽下了嘴里的橘子,开口道:“我听我爹说过,当朝女官很少的吧?”
“是挺少的,所以才会被说书的拿出来说嘛。”沈余念慢悠悠道:“据说这两个姑娘的命都挺苦的,在饥荒之中因为是女子所以被父母抛弃了,然后聚在一起相依为命。”
“后来两个人就成了金兰姐妹,一个入朝当女官,一个远战征沙场。”
时泽把橘子剥好,放在江吟指间,淡声开口:“是个很好的组合。”
“确实很好,一个在朝中,一个在沙场,一个正国纲,一个守国疆。”
“那个说书先生说,这两位的文采都很好,好像拜的是一个师父,只不过最后有一个选择了武试而已。”
沈余念说完之后又思索了片刻:“不过按照那个说书先生所说,这两位在朝廷之中保持中立。”
保持中立并不一定安全,尤其是两个人的权势都挺大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