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漾伸手把钱袋放到沈余念手上。
“我刚刚听到了,不是说这里还有什么……”沈余念看了眼李澄策,开口道:“他在这儿不方便吧?”
李澄策摇摇头,压低声音:“这边应该没有多少人能认出我。”
他还戴着斗笠呢。
老鸨在那边叫苦连天,时泽盯了她一会儿,最后淡声开口:“今日的破损和客人的损失我们会照价赔偿。”
他的声调平淡,但是落入人群之中却格外的清晰。
老鸨先是愣了一下,眼底化过一丝喜色,然后继续拿着她的手帕嘤嘤道:“我们这儿的姑娘也被吓坏了啊,你看看,她们接客都接的好好的,你们这突然一出手,让我们惹得一身腥不说,还……”
时泽还未开口,江吟先从花楼里晃出来了:“这个确实也要算。”
姑娘的声音悠悠的,衣衫随着动作被轻轻掀起,又在下一刻落回去,她笑眯眯地拨弄了一下自己手腕的银丝镯:“不过就不由我们来算了。”
江吟偏眸看向屋内朝外走出沈余念,笑了声:“我奉劝你一句 ,你跟她算的时候,还是不要狮子大开口了。”
燕漾踌躇了片刻后跟着从花楼里走出,他也知道自己这次事情闹大了,见到时泽的时候有点心虚,声音压的极低:“师兄……”
沈余念按下他:“我来解决这件事。”
时泽扫了一眼沈余念按着燕漾的手,轻轻颔首:“那就交给你了。”
老鸨的脸色绿了,沈余念那样子看着就不是好商量的人,她伸出手:“哎,这位公子……”
沈余念笑着挡在老鸨面前:“急什么?你和我慢慢谈,该赔的我们都会赔的。”
趁着沈余念按住老鸨的时候,那个被小厮围着的女子缓步踏入了花楼之中,然后和屋内被小厮护着的男子汇合,她看起来非常的平静,低声细语地和那个男子说了两句,一点都不像新婚后逮到丈夫入花楼的人。
这两个人本身是打算从花楼后院走的,但是刚刚转身,不知道从哪里听到风声的一个女子匆匆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