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千霜的神相他都打不过,不要说妖相了。
江吟伸手捏了一下他绷着的脸,调笑道:“我护着你,别怕。”
“我没怕。”李澄策拍开她的手,前段时间他在京城待久了,没大没小的话都到嘴边了,又被他给咽下去了。
“唔,叙旧完了?”沈余念见缝插针:“既然如此,那我和江吟聊两句。”
说到这,沈余念伸手揪住李澄策的领子。
这习惯八成是跟江吟学的,李澄策都习惯了,一脸麻木。
“你去找燕漾吧,他在外面练剑。”沈余念挥挥手:“再见。”
江吟看着李澄策绷着脸生无可恋地理衣服的模样,笑了声,然后看向沈余念:“你要和我聊什么?”
“唔……”沈余念的视线突然扫到二楼栏杆旁的青年,顿住,然后开口:“算了,时泽也知道,你和他去聊。”
江吟若有所感地抬眸,正好和那双墨沉渊海般的眼眸对视。
沈余念转身叹息:“我多余,我走。”
江吟踏上木阶,刚刚到二楼,手腕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出来的狐尾勾住。
放出狐尾的那人倒是面色平静,像是压根看不到那些放肆的长尾,长身玉立地往那儿一站,最是无辜冷淡。
江吟就势捏了一下缠上手腕的尾巴尖,嗓音有些轻挑:“想我了吗?”
终于,冷淡着脸的人情绪有了波动,眼底荡起墨浪,耳尖也有点红了,他偏开眸子,嗓音还算正常,勉强绷着下颌:“魔界怎么样?”
“解决了。”江吟笑着靠在背后的柱子上,也没有走过去,一边把玩着尾巴,一边看他能忍多久。
江吟很清楚神相尾巴的敏感点在哪里,所以挑着地儿挑逗他,又白又软的尾巴本来该是尊贵精致的存在,现在却好像被蹂躏却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可怜。
隔着小一段距离,楼下也看不清楚什么,燕漾练完剑从屋外进来的时候,只能看见时泽站在二楼的木制雕花栏杆处,而江吟靠在楼梯口的柱子上,谁也没有说话。
燕漾在外面都喊时泽师兄,喊多了就习惯了,看到时泽的时候差点脱口而出,还好他及时看到了江吟,才没有破坏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