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没有答应容可。”江吟缓声道:“也就是说,去不去由我,我可以不去。”
神明坐在她对面,安静了很久后冷淡地开口:“你去吧。”
“嗯?”江吟有些出乎意料地望着他,眉梢轻挑:“你同意?”
神相绷着下颌,面色冷淡如寒霜,那双瞳像是被三九寒冬的飞雪给封住了:“你都问我了,大局为重。”
话是这么说,这人面色紧绷着,话音都带着冷意,隐隐有了发作的趋势。
“真不在意?”江吟大概能猜到他是为什么闹别扭,伸手拉住他的衣袖,笑道:“不在意我真去了。”
神相冷淡地起身,手指在她开口的那一瞬间死死地攥紧,面上却无波无澜:“不在意。”
哦,嘴硬。
江吟收回手,好整以暇道:“行,既然如此,嫁衣你也给我准备一下吧。”
大抵是打着灯笼也难找这种得寸进尺的姑娘了。
江吟甚至能看到青年的手背上青筋都爆了出来,但是又因为她收回了扯着他衣衫的手,所以宽大的衣袖飘然而落,遮住了他手骨凌厉的弧度。
隐隐约约的神力泄露带着冰寒的感觉,谁也不知道是因为天山雪狐天然如此,还是因为神明的情绪起了太大的波澜。
“好。”
大抵是过了几息,僵直的人影终于开了口,不过这次,他的声音也有些了波澜,带着微微的哑意。
江吟偏过头:“你认真的?去了可就反悔不了了。”
“嗯。”像是不愿再待了,时泽抿着唇推开木门,甚至都没敢回头。
江吟敲着桌面上的布帛,若有所思地盯着木门,没有开口。
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沈余念是最为震惊的,她甚至因为过于惊讶把桌面上的杯子给摔了:“他同意了?”
“他居然同意了?!”
“他怎么可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