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哭累了,青玉适时开口,嗓音喑哑,仿佛沙子打磨过,“红衣,我渴了。”
她眨眨眼,眼神无辜,脸色白的近乎透明,看起来可怜兮兮。
红衣精神一振,“夫人,都是红衣的错,就只知道哭,等您好了,您罚红衣。来,夫人,您慢点喝。”
青玉连喝两杯才感觉自己像回到水里的鱼,得以喘息。
“我昏迷多久了?”
红衣垂着头,满脸自责,“七日。夫人,都怪奴婢,若是奴婢能早点进城,早点见到殿下,您也不会受这些苦。”
青玉笑笑,“都过去了,不怪你。我饿了,想吃东西。”
“你等等,小厨房一直煨着粥呢,奴婢这就去端。”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跑出去了。
青玉唇角的笑慢慢抿直,再回到这个地方真的只剩仇与恨了。
翌日晨起,“将军,江南府来信了。”
话音刚落,少布拉开门,伸出手。
任明笑笑,将信放到少布手心,还不死心的调侃道“您明明就担心夫人,为何不留在江南,我们将益州这边的消息传到江南也是一样的。”
少布冷眸微抬瞥了他一眼,转身反手关上门。
任明摸摸鼻尖,笑着离开。
少布再次打开信,看到夫人醒来几个字才彻底安心,暗自平复了跳动的心,才着手给江南回信。
两日后,红衣眼尖的发现桌子上多出一本书。
她看向卧床的青玉,“夫人,桌上缘何多了本书?”
“什么书?”青玉微愣。
“奴婢不识得。”
“拿过来我看看。”
看到封面的那一刻,青玉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