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宣威帝坐在龙椅上大喘气,王忠站在一米外不敢上前,只能温声劝道“殿下息怒,您不可动气啊!”
宣威帝抬起右上随手一掷,信笺轻飘飘地荡呀荡,最终落在端砚上,墨迹从中心渐渐晕开,良久,宣威帝吩咐道“传萧然。”
驿站,二楼最右侧的房间内人来人往,丝毫不怕影响到床上休息的人,李靖昊左右手缠着纱布,胸前的衣襟上隐隐晕出血迹,人板板正正地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的床。
“殿下。”
他回神看向眼前人,“如何?”
刘太医躬身回道“殿下放心,夫人并未伤到要害,只是失血过多,不日便能醒来。”
“下去吧。”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行舟,行舟带着人离开,摒弃嘈杂,屋内静得人心慌,李靖昊起身一轻一重地走向青玉,右腿借力坐在床边。
他的视线扫过她饱满的额头,绕过她高挺的鼻,描摹着她苍白的唇,眼神复杂饱含深意。
“殿下,萧然萧将军到了。”门外行舟的声音唤醒了他。
他收回视线起身,靠右腿借力拖着左腿走得步步艰难,行舟听到声音进门扶他,“殿下小心。”
“人呢?”
“与三皇子在客堂等您。”
客堂,萧然与李靖昊相对而坐,萧然看着李靖明坑坑洼洼布满黑红疤痕的脸,压不住心中的惊讶,忍不住问道“三皇子的脸?”
李靖明扫了一眼手边的纱帽,随意笑笑,“不过是疫病留下的疤,无需在意。”
萧然心中百转千回,最终宽慰道“殿下宽心,京都的太医定有去疤的法子,等回京就好了。”
提到京都,李靖明拉回正题,“萧将军怎会出现在此处?”
“此事说来话长,属下奉皇明接两位殿下回京。”
“萧将军亲自护送,本殿下和三哥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