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打破夜晚的宁静,江婉兮带人到小院时,府医已经包扎好了伤口,她没看到伤口多深,但看旁边浸满血的棉纱布就能看出伤口不浅。

李靖昊的酒气散得差不多了,坐在椅子上被众人围着只觉得头痛不已,他夜入侍妾房间本无不妥,只是如今侍妾不能行房,而他满身酒气说来就来,不仅如此人还被刺伤了,这到显得他很是急色,不知道的只怕会胡乱揣测,此事若在全府上下成为笑谈,他才真的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青玉垂着头跪在李靖昊脚边,做小伏低的样子和伤人时简直判若两人。

江婉兮等了许久没等到李靖昊对这件事的意见,她温声开口,“殿下,可有其他不适?”

李靖昊睁眼坐正,扫了一眼行舟,“都下去。”

府医与一众奴婢鱼贯而出,屋内只剩他们三人,李靖昊盯着青玉的头顶,声音僵硬,“你起来。”

青玉依然垂着头,语气坚决,“妾有罪,请殿下惩罚。”

青玉主动开口,李靖昊也软了语气,“算了,不怪你,是本殿下突然到访,你警惕些也是应该的。”

“殿下,妾伤了您就要受罚,不然这事传出去对您的名声无益!”

江婉兮上前将青玉扶起来,转身对着李靖昊说,“殿下,青玉妹妹所言非虚,您被伤一事闹得全府皆知,若没有一个合适的由头,只怕会引得众人揣测,不如先下手为强。”

李靖昊扫过两人,问道“皇子妃有何妙计?”

翌日辰时,跪了两个时辰的青玉被人扶回床上,双膝青紫比发面馒头肿得都高,轻轻一按便凹进去久久不能回弹。

太医看了直摇头,说是至少要静养三个月。

青玉静静听着,不枉她弄得这么严重。

太医走后,金花替她上药,一刻钟过去了,金花抬头问她,“孺人,疼吗?”

青玉点点头,“疼是疼的,但你根本没碰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