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鸟人见惯了彬彬有礼的朝阳兽人,第一次见到狼王如此威压,哪里还敢负隅顽抗,一股脑全说了个干净。
原来,这家伙竟然还是出自南方长尾山雀一族,也就是艾原来的本家。
袖珍鸟兽人名叫蜂鸟,有蜂鸟血脉,天生体型比正常山雀小,在长尾山雀家族里算是有缺陷的一类人。
不过,因为家族里出了艾这个例子,南长尾山雀一族再也没有过抛弃缺陷或杂色兽人的事情。
蜂鸟也就在族群里正常长大,当然,族里没有赶走他不代表族里小孩不会欺负他、霸凌他。
蜂鸟的父母也没有多爱他,蜂鸟也就渐渐养成了孤僻、阴郁的性格。
后来,朝阳威震兽人大陆,帝国建立,万族来朝,他也跟着族群来到了北方。
南长尾山雀一直都没有放弃跟艾联络感情,企图挽回艾,通过艾的关系加入朝阳部落,甚至是入住朝阳城。
他们本身弱小,为了不被欺负,在外行走的时候,都是借着艾的名头行事的,久而久之,很多部族也就知道了南长尾山雀跟朝阳的艾将军有关系。
名声在外,牛鬼蛇神自然就找上门来。
其中就有五个金冠巨猿一族的漏网之鱼。
猿族本来就狡猾,以前兽神城还在时,南长尾山雀一族甚至都够不上当人家的附属,只能当附属的附属。
如今,有原本的宗主部族来找,说要给南长尾山雀一族献言献策,壮大族群,南长尾山雀一族族长直接就飘飘然了。
后边的事情也就不难猜了,有狡猾且坏心的猿族出点子,蜂鸟体型足够小,因为被歧视、霸凌而长成的阴暗性格直接就被猿族当了枪使。
白狼果断带人抄了南长尾山雀在朝阳帝国的聚集地。
虽然艾最多走动和亲近的还是他妻子的族群蓝羽隼族,但也没有明着驱赶长尾山雀一族。
原本看在艾的面子上,狼和弟頔是默许了南长尾山雀留在朝阳境内生活,只要他们安分守己,改过自新,后辈族人们能够真心对艾好,敬着艾,也不是非要将人赶走不可。
但如今出了这档子事,白狼容不得他们。
更让白狼没有想到的是,那五个金冠巨猿族的竟然也大摇大摆的生活在长尾山雀的部落里。
因为部落是建在山顶的,又因为艾的关系,南长尾山雀直接占据了临清山一座山头的地盘。
而临清山下再往南走就是大泽聚落了。
没有旁人轻易往这边来,也就没有人发现这里还生活着几个金冠巨猿族。
白狼把山雀族的处置权给了艾,自己只带走了五个金冠巨猿、蜂鸟以及长尾山雀族的族长并几个长老。
抓人的时候还是夏二月,白狼把这些人直接扔进了矿区,下到最深的矿井中采矿。
两个月后,秋季交易大会开始之际,白狼又亲自带人把这一众人犯带到了交易城南城门广场上。
当着全大陆所有来交易的兽人部族的面,白狼让人把这些人扒光了,绑在石柱上,执行鞭刑三百。
行刑期间,有诉罪官不间断诵读这些人的罪行,一为告诫各族遵守朝阳规矩,二为震慑宵小,使其心生恶念之前,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逃得过万兽之王的追捕,承不承受得住狼王的怒火。
最后,这些人自然是被活活打死的。
当然,关于偷渡入城的承诺,朝阳还是守信的,只是再没有人成功罢了。
就连连通朝阳护城河的北山河里都安插了黄金水蟒族的守卫巡逻,地底也有金甲鼬族和麝鼹族把守,可谓是天上地下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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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嘟嘟自从那天跟阿爸和爸爸说开后,整个人都开朗的很多。
爸爸说每天都陪她,然后就真的做到了。
跟小朋友们一起玩耍的时候,小嘟嘟再也没有下黑手打伤过同学,遇到不平事,想要生气的时候,都会先跟对方讲道理,讲不通再动手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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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即便真的教训了,下手也有了分寸。
冬三月,兰从西蒙山谷回来,白狼把琐碎事物一股脑往兰桌子上一丢,扭头给自己放了几天假。
白天跟爱人一起为小宝贝制作甜点,晚上,高高兴兴与爱人一起去学校接孩子放学。
在弟頔之前,兽人们是没有过生日这个概念的,小嘟嘟出生后,弟頔一直都想给孩子过生日,但因为各种事情拖到了现在。
弟頔生小嘟嘟的时候着实惊险了一把,都说孩子的生日是母难日,这句话一点都不假,狼心中多多少少有那么点介意,因此虽然爱孩子,也一直没提过给孩子办生日。
但是今年小嘟嘟受了委屈,两个大人觉得愧对孩子,一直在想办法弥补,就不约而同的想到了生日宴上。
两人不喜铺张,只自己动手给孩子做小衣,做玩具,做美食。
因为特意空出这天,两人布置完庆祝生日的房间后,直接就去学校门口等孩子了。
距离下学还有半小时左右,最后一节刚好还是体育课。
虽然是冬三月,但因为室内有地暖,幼崽们吃的好,穿的暖,生活富足有保障,也就不用像以前一样,整个冬天都窝在屋里,除了吃就是睡,尽可能保存体力,节省粮食。
朝阳部落的所有人,可以在任何季节,肆意潇洒活动,再不怕冻死、饿死。
幼崽院里,跟白嘟嘟一起玩的几乎都是兽人幼崽。
亚兽人幼崽不是没有,譬如水泥的宝宝水安安,十一岁亚兽人宝宝,也是朝阳部落成立后第一个亚兽人宝宝,可以化形的亚兽人幼崽都已经上大班了。
花的亚兽人宝宝白康康,也十岁了,最近正是化形期,不稳定,直接就没来上学。
其他更小的都被父母拘在家里亲自照顾着。
因此,嘟嘟只能跟一群毛茸茸玩。
隔着栅栏,白狼老远就看见自家宝贝就那么窝在一只红熊崽子怀里,小脚丫子翘起来,被另一只大熊猫幼崽抱住。
白狼老父亲看在眼中,那叫一个抓耳挠腮,团团转。
“那两个臭小子,做什么动手动脚的!还有那只北山豹,尾巴居然卷着我宝的手腕!嘿~我这暴脾气,他们是不是不知道我宝是我宝,他家大人没说过我是谁吗?”
另一个老父亲弟頔此刻真的后悔自己当初怎么没有学到照相机怎么制作,这么萌哒哒且美的画面就应该拍下来。
啧~弟頔正遗憾呢,远远看见肉墩墩路过,当即把人抓住,让他给自己画了一副“萌萌幼崽雪中嬉戏图”。
完全无视了某只白狼莫名其妙的醋言醋语。
肉墩墩的画技这些年越发长进了,三两下就勾勒出了这副图的精髓。
不过要想得到更精美的画,自然还需要回去慢慢雕琢。
肉墩墩把底子打好后,就准备回去上色精修,而后突然想到什么,转身从随身的手稿中抽出一张画递给弟頔道:“这个是春末我来学校授课看到的,觉得好玩儿就随手画了下来,送给弟哥哥吧。”
白狼虽然眼睛一直在嘟嘟身上,耳朵却一直注意着爱人,此刻听闻肉墩墩送画,立刻把眼睛抽回来,凑近弟頔一起看。
只见,那画上是几个幼崽围着大树,似乎是在比赛爬树。
最高处的那个正是白嘟嘟。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幅画是春末夏初的景色,也就是说,当时的白嘟嘟身上穿的是一件刺绣花纹的无袖百褶长裙。
这孩子为了能赢,直接把她的裙摆团了团,塞在了她的小内裤里。
白狼:“.…..”气死我了,我宝走光了!啊啊~~
弟頔:“.…..”这,真的不是投错了性别吗?
幼小但坚定胜者为王的白嘟嘟:“淑女?形象?那是什么哦?你先别解释,等我先赢了这局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