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后,孕妇是双身子,夏季体燥惧热,按理说用些酥山也无碍。大概是孕妇身体弱,这才动了胎气。”
有些话他没敢往外说,赵孺人此前应该服过对孕妇不利的食物,酥山最多是引头。但深宫之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不敢将这些说出来。
许孺人没想到赵孺人居然怀孕了,这个贱人!口口声声说自己体弱,没想到她最先怀上了!再听到她有滑胎之险,又大大松了口气。
忍不住嘀咕道:“妾的姐姐怀孕时,夏日也常用酥山,未见有事,就数她最娇气,殿下将她惯坏了。”
吴王妃瞪向她,又焦急向医官道:“还请医官多费心,务必要保下这胎,妾感激不尽。”
说着对医官敛衽为礼,医官急忙还礼:“王妃折煞微臣了,微臣去开药方,待会儿给孕妇煎药服下。”
太后喃喃道:“怎么就出了这种档子事?”
吴王妃惶然跪地,“祖母,此事全怪妾失责,妾不知赵孺人有孕。”
阮尽欢目瞪口呆,吴王妃这么大度?听闻妾室有滑胎之险,她竟不惜对王妃之尊给医官行礼求救?不对,肯定不对。
里间侍候的宫人跑出来,“太后,赵孺人腹痛难耐,说要见吴王。”
许孺人眼中闪过嫉恨,愤愤道:“她叫殿下做何?是不放心太后吗?”
太后手扶额头,暗骂一声蠢货,许孺人这个没心没肺的!
吩咐太监:“你们乘马去吴王府,速速将他叫来。”
“是,太后。”
“还有你,去将徐医令叫来。”
“是,太后。”
两拨人匆匆而去。
太后轻抚心口,转身去里间看赵孺人。赵孺人脸上满是汗水,看着被折磨得不轻。
嬷嬷悄悄上前,压低声音:“太后,怕是保不住了。” 她经验老辣,一看就知道事情不妙。
太后脸色微沉,吴王妾室在太后宫中小产,这是什么糟心事!
她在宫里数十年,若看不出其中猫腻就白活了。赵孺人怕是来宫中之前,脉象就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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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熙凝神批阅奏折,乏了便搁下笔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