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中,他安顿好赵孺人后,气冲冲去了吴王妃院中。
“王妃,你何至于此?那是我的骨肉!这孩子将来也会叫你一声母亲!”
吴王妃装作不明白,“殿下此言何意?妾今日向太后请安,许孺人知道也要跟着去。能进宫给太后请安是福气,妾想着不能厚此薄此,便叫上赵孺人同往。但妾不知她有身孕,否则定让她在府上安心养胎。妾倒想问殿下一句,赵孺人有孕之事你可早就知道?若早知道,为何不告诉妾呢,殿下是不信任妾吗?”
见她如此伶牙俐齿,还反咬一口,吴王更气了,“还敢狡辩!王妃敢发誓吗?”
吴王妃上前一步,“妾敢!你想让妾如何发誓,妾便如何发誓!” 什么狗屁誓言,发就发,她才不在意!
“好,好,你就——”
冰鉴里冒出丝丝凉气,扑到吴王妃冷静秀丽的脸上,吴王住了口,她到底是自己的王妃,不同寻常妾室。
吴王妃也不理他,转身去院中跪着,扬声道:“未照料好殿下的子嗣,是妾失职,当罚!”
侍女忙去扶她,“王妃快起来,天气这么热,你哪里受得了?”
转头焦急朝吴王道:“殿下,王妃终日操劳府上事务,难免会有疏忽,你就别怪她了,她真不知赵孺人有孕啊!”
吴王妃推开她,“你别求他,我跪着就是。”
说着她取下头上与腕间的饰物,挺直脊背跪好,看着凛然不可侵犯。
吴王愣住了,这疯妇好手段!是想扣他一个苛待发妻的名声吗?
赵孺人的孩子到底没能保住,而吴王妃在院中跪了两天两夜的事情却传遍了京城。
惠妃得知儿子的妾室小产,又心疼又生气。
劈头便骂进宫来看她的吴王,“我与你说过什么?让你别纳那狐媚子为妾,你偏不肯!淑妃可没少笑话我!”
吴王心中正难受着,“母妃,你如今说这有何意义?”
这几日他既要安抚哭闹的赵孺人,又要顾及吴王妃,实在疲惫不堪,没想到来了宫中,还要被母妃责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