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举起酒杯,神色十分真诚,“韩王,你为我朝守边关实在辛苦,我敬你一杯。”
皇帝坐在上首以手支额,闻言淡淡扫向韩王,众人的目光都落到韩身上。
但韩王动也不动,眼眸一抬:“此事为我份内之责,当不得吴王这杯酒。”
吴王手持酒杯僵住,好在他很快反应过来,“哈哈,韩王性情直率,是我小瞧你了。”
连萧承熙都不敢对他摆这么大谱,这傻大个子加僵尸脸凭什么如此自傲?就凭他那点子军功?但他手上有那么兵,只要不蠢不残疾,正常人都能立些功劳回来,他狂个什么劲儿?
阮尽欢心想,怪不得吴王会搞死韩王,再直率也得分下场合吧,你老爹皇帝还在看着呢,你一副江山是自己的样子给谁看呢。
梁王暗自得意,“吴王啊,韩王与咱们可不同,他不是谁的酒都喝。”
心中暗暗鄙夷,要不是韩王有个大将军舅舅,就凭他这臭脾气,不通文墨不通政事,在京中肯定待不下去,对,说不定他还不举呢。
德妃最为尴尬,这孩子就是太耿直了。
皇帝倒有心骂他几句,但碍于太后在碍,只得忍下。
酒过三巡后,韩王突然站起身,因着他身上带着肃杀之气,差点没把他对面的吴王妃给吓到。
吴王察觉后,脸色更不好看了,虽然他不喜爱吴王妃,但对自己的孩子还是爱护的。
见韩王跟只铁杆子似的直直立在那里,皇帝火气终于压不住了,“韩王,你这是作甚?”
阮尽想,皇帝大概是想骂一声龟儿子吧?
韩王迈开大步出列,在地上一跪,“父皇,儿求立孺人。”
这话一出众人都惊了,齐王差点喊出来,哪个女人能受得了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