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欢暗骂,这老登肯定是在信口雌黄,她最爱和平了,怎么可能专挑动荡的年代出生?部
入夏,暴雨连绵不停,天像是被捅破一般,雨没有停下迹象。
朝中从各地发来的报灾折子堆成小山,受灾之地多达十几州,萧承熙忙得焦头烂,工部户部灯亮至深夜。
皇帝在禅房中转动着念珠,太子妃也快生了吧?此刻儿子他不怎么在意,只关心这个会给他带来福瑞的皇太孙。
突然他觉得耳边哄哄的,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得知这个消息的慧然急急赶到,皇帝只是晕了过去,没什么大碍,他松了口气。但奇怪的是,皇帝发出不了声音,他把脉去看,也不是中风的前兆,当真古怪。
皇帝心中无比焦急,这种不能控制自己身体的感觉实在可怕。
慧然在一旁念起了经书,此时他比皇帝还害怕,皇帝如果死在这里,他也别想活。
“陛下,依贫僧来看,这像是太子与你相克。”
“太子去年监国,随县就遇多年未见大雨,今年暴雨又下许久未歇,民怨沸腾。”
要是在平日,皇帝对这话肯定半信半疑,但此时再信不过,他身体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能生生躺着煎熬。
城外一密室里,吴王见一位小沙弥,“事情成了?”
“成了。”
“他不会死吧?”
“不会,谁哪谋害天子,他数日后就能恢复如常。”
吴王点头,皇帝绝对不能现在死,如果他现在死了,得便宜的是萧承熙,皇帝一死,太子继位名正言顺。
皇帝可以瞎可以残,但必须要拖到自己掌权时再死。
暴雨仍未歇止,京中老人都道,从来没见过下这么久的雨,像是天公降下报应,这个说法越传越广,开始有谣言说是太子的原因,人心渐渐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