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忍不住冷笑,他不信慧然不知道,如果自己退居做太上皇,他这大和尚的日子也别想有多安稳。
“朕听说,儿女都是父母前世的债,朕大概是前世欠了太子什么。”
慧然双手合十:“阿弥托佛,因果轮回而己,陛下有太子,而太子有皇太孙,父父子子,君君臣臣,不外如此。”
皇帝站起身,是啊,谁说下任天子一定会是太子?就不能是太子的儿子吗?慧然说自己是高寿之人,他还有几十年的寿元,完全可以等皇太孙长大。而这几十年里,他做他的太平皇帝,皇太孙当作下任天子陪养。
至于太子,他只能是太子。
想到这里,皇帝心中憋了许久的郁气突然去了大半。
阮尽欢扶着萧霁,他已经会爬会翻身了,看他在榻上滚来滚去,是阮尽欢一大乐趣。有时她还会给萧霁穿上女婴的衣服,让他扭来扭去表演。
一众侍女与嬷嬷都有些看不下去,可怜的皇太孙啊,这么小就要取悦他母亲。
阮尽欢对此没什么愧疚感,她十月怀胎,累死累活、差点丢掉小命生下的孩子,让他做点事情怎么了?
她振振有词:“这才哪到哪?有人七十多岁时,还穿着彩色衣服逗父母笑呢,萧霁你得多学着点,以后才能更好的孝敬我们。”
萧承熙对此无话可说,她高兴就好,萧霁一个不到一岁的小孩子懂什么?穿女婴衣服就穿吧。
晚间,阮尽欢换上乌恒服,萧承熙看呆住了,“你,你......怎么想起来、穿这个?”
阮尽欢穿这件衣服时,他格外能折腾,后来阮尽欢受不了,便将衣服收起来了。他虽然想让她穿,但又不能勉强她。
阮尽欢勾住他的脖子,“我早就想拿出来了,之前不是刚生产完吗,我总得恢复一下身材吧。”
她柔软光滑的黑发散下来,衣服上的银片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一只手滑进萧承熙衣襟里,明显感觉到他身体一紧。
萧承熙将她抱起放到床榻上,床幔放下后,即便是白天,光线也瞬间幽暗起来。
昏暗中,人的所有感官都在放大,两人沉迷在其中。
阮尽欢累得不行,睡过去前还斜了一眼萧承熙,什么时候能让他才晕过去呢?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这种胜负欲。
梦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