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桃花盘点了所有财产。
一副赤金头面,一对玉手镯,一块玉佩,一根金簪子,白氏的嫁妆首饰,现银的话也有三百多两。
王桃花把白庆喜和刁七妹家的银子也掏了出来,估摸着也有四十来两。又把马氏新分的十五两银子拿出来,算了下现银拢共有三百七十二两。
等这批红薯粉做完能挣下一千五百两左右,这么算来就有二千两银子了。
呼!
这算是小有家资了吧!
王桃花想了想,去拿来个坛子,把那些金银首饰全放了进去。
“姐,你这是干嘛呀?”
“这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不然被人偷了就损失大了。我想着这些银子就放库房里,平日也好腾挪使用,首饰呢咱们另外藏着,以备不时之需。”
小主,
“嗯,这样确实更稳妥。可藏哪里呢?”
王桃花揩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别伤脑筋了,姐已经想好地方了。趁着现在天黑,咱们现在就去藏。”
于是大半夜的王桃花挥着锄头在桂花树下挖了个坑,把那坛子用油毡布紧紧包裹后,就藏了进去。接着把砖头重新铺上,拿扫把细细地扫了一遍,倒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只不过第二日刘冬儿总是下意识地往那边瞅去。
这不小灰灰刚趴在树下用爪子挠了挠耳朵,刘冬儿就飞快地跑了过来。
“小灰,你别趴这,这……这地方冰,你会生病的,乖,咱们去那头趴着。”
说着把“呜呜”控诉的小灰灰抱到了另一头。
等到罗桂花来跟王桃花说作坊里的事,屁股刚挨着是石椅子坐下。
刘冬儿就忙跑了过来,大喊一声:“哎呀,婶子那里不能坐。”
把个罗桂花唬得赶紧站了起来,可是椅子上也没什么呀!
刘冬儿就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婶子,刚才小灰在那上头趴着呢!它那脚上都是泥灰,别脏了衣裳。”
小灰灰立马侧着脑袋看来,“嗷嗷”地叫了两声,那声音里明显很是不满。
罗桂花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哎哟,你这丫头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没事没事,反正都坐下去了。我这衣裳穿了两日也合该着洗了。再说小灰挺干净的,是不!小家伙!”
说着“嘬嘬”了两声。
小灰灰傲娇地抬着下巴,仿佛在说:“那是,本狗子干净得很呢!!”
等罗桂花走了后,王桃花把她拽着坐下,认真地说道:“冬儿,你看看你,老是看着那块地方,又那般紧张,这不是直接在跟人说,那里有东西,那里有东西,快挖吧。咱们呀放轻松点,就当那儿什么都没有,明白?!”
刘冬儿咬着唇:“姐,我就是想着脚底下踩着是几千两银子,有些不自在。”
王桃花打趣道:“这点钱就不自在啦,那以后咱们挣了上万两银子,你不得睡不着觉咯。”
刘冬儿拍着胸口:“天爷呀,上万两银子我想都不敢想。”
“你呀!咱们可不能只看着眼前,得往前看,大胆想,知道不!?”
刘冬儿有些不好意地点点头。
王桃花捏捏她的小脸蛋,笑呵呵!
不过有了这番话后,刘冬儿总算是放下心来,之后倒也没闹出笑话。
这日,王桃花姐妹俩赶着牛车往县里走去。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姐妹俩回头看去,就见两个衙役骑着高头大马走了过来,就赶紧把牛车赶到了边上。
后头是一串身穿白色囚服的犯人,足有二、三十人。各个披头散发,狼狈不堪,手上、脚上均戴着重重的铁镣铐,最后头又是五、六个拿着长矛大刀的衙役看着。
这条官道是九江府连同南边各县的要道,向来有官兵,邮驿,商贾等经过,所以有囚犯经过并不稀奇。
王桃花仔细看去,这些囚犯虽有老有少,但全是女子,心想应该是哪个当官的犯了事,累及了家眷。
“咳咳咳!”
这时一连串的咳嗽声引起了王桃花的注意。
就见一个约莫三十五六岁的妇人,捂着胸口,埋着头咳个不停。旁边有个十四、五岁的圆脸姑娘忙搀着她,给她抚着背。
“娘,你没事吧!?”
一边向前头的衙役喊道:“官爷,求你给点水吧,我娘咳得厉害。”
为首的那衙役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粗糙汉子了,跟电视上的张飞颇有几分相似。回头看了眼,微皱着眉头嚷道:“后头来个人,给她水囊。别到了地方还咳死了,就白走这么多路了。”
那姑娘拿到水囊后,忙小口小口地喂着妇人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