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兰园”的民众,在阴天里,居然能看到成群结队的鬼子扛着枪支,进进出出……
当河的水位退到安全数字下后,河滩上还出现了一大片一大片的森森白骨,更把人心推到顶点。
河滩上的场景更是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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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毛线球的妇女,神色慌张:“大白天的,说这不渗的慌。”
“渗有啥渗的。”老阿姨道:“更渗人的,还在后头呢。”
“在梦里有人拿着枪、提着刀指着人脑袋,还不停地追赶,扯着人推出门去,冷森森地直吼着说是占了他们的家,要人把家还给他们,不然就死无全尸……。”
老阿姨道:“这可不是一家两家的事,是很多人家都出现这种情况,特别是那些住在低层的人家。”
“起先是赶着人、骂着人、威胁,后来是发生睡着睡着在房子外面被冻醒来。”
“不出三天,就真出了命案。”老阿姨摇头叹息。
“一女的上夜班晚归,到了时间点也没有回家,家里人就都出来找人,还发动了朋友、邻里,结果第二天天亮后才发现,却是死得透透的——裸死的,被人那啥的干尸,全身发紫发黑。”
“一个下班小伙子回家途中被人殴打致死,身上一点外伤都没有,肚子里肠烂肝裂……唉——就是五脏六腑连医生都分不出哪个是哪个,一团血淋淋的泥浆呀……”
“才出兰园大门,被车辆撞飞当场死掉的更是频发,最高时三天内连死了三人,都是血肉模糊……”
老阿姨如数家珍,一连说了不下五个“大案子”。
这些所谓的“大案子”,苏心语也曾听老人说起过,但最终都是以“四旧”为结束,并没有明确是哪时的事,哪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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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阿姨见这小年轻女孩子听得双眼发亮,又瞧着前头的年轻男子发青的脸,一通好笑。
她“哈哈”笑了一阵,眼角夹着生理盐水,接着说:
“离奇事件屡屡发生,警察又查不出什么,时下又是水灾之后,百业待兴,正当众人以为还得再忍耐一段时间后,找风水大师再给出主意时……”
老阿姨在这里停顿下来,神秘兮兮:“你猜怎么着?”
苏心语摇头。
老阿姨坐正身子,摇着蒲扇,还不急不慌地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水,润润喉。
“这群来兰园住的灾民中,恰好就有开发商第一次找的那位风水大师。”
“这不是大喜事么!”苏心语提着的心略微放下。
“不是。”
老阿姨冷哼:“什么大师,就一骗子。”说着还“呸”了一声。
“哦,这个我倒是听他妈说过。”毛线球妇女抬了抬下巴,指着她家男人,“那时我们还没调回XX市,公婆住在兰园,后来与我们说了这事。”
“那风水大师也是个半吊子,后来那个端着罗盘的也就一骗子。啥都不懂,就乱在那儿指划。”
老阿姨一听,笑了,赞同道:“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