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授镇国将军,云南都司都指挥同知,望卿家忠心护国。”
李世忠接过旨后,叩首三下。
送走舍人,命人收拾包裹启程往云南。
雨过之后的午门,比昨日更为清凉。
范文程喝下人参之后,虽一夜惨惨戚戚却也是熬过来。
老王头上手一摸,虽说有点烫手却性命无事。
持利刃往范文程大腿划拉,疼痛的范文程却虚弱的难以开口。
老王头对小徒弟道:“你见这纹理即可下刀避开血脉,犯人当性命无忧。”
小徒弟用心点点头,细看老王头的手法,要将其刻在脑子里。
半个时辰又削下八百片皮肉,仍被那下酒之人买去。
喝上小米粥的范文程两个眼珠子瞪的大圆,似乎要将老王头记在心中。
老王头笑道:“老夫操刀三十余载,无一人不记恨老夫,多你一个也无妨!”
腿下森森露骨,围观百姓却无人畏惧,皆是辽东之民。
将范文程送回诏狱,二李形如枯槁却不敢求死。
夜半时分,范文程突道:“死后不入祖宗之地,如宋之秦桧般跪于辽东。
受万民所唾弃,受万夫所指,祸延子孙后代,实乃羞愧难当。”
又喊道:“吾无错,实乃形势所逼,绝不后悔。
才华不能卖与帝王之家,作一百姓哪能青史留名。
何年何月何日何时才能光宗耀祖,封侯拜相?
我恨不如那张元入那西夏成一宰相之位,千古留名。”
声音高昂,二李一听之,还以为范文程无事。
再一观之,那范文程躺在杂草之上竟在说些胡话,显然病入膏肓。
一夜又过,喝点米粥的范文程面色红润精神焕发。
二李心中叹息道:“回光返照,油尽灯枯怕今日死期将至。”
范文程胸膛、小腹、大腿已无血肉,早就成血骨。
刑场之上一反常态,居然喝道:“今生还债,来世为臣,自始至终,绝无错对!”
便一头栽下,一命呜呼之。
老王头探探鼻息,摇摇头对骆养性道:“大人,犯人自断心脉,已死。”
骆养性讥笑道:“便宜这个家伙,来人将他尸体铸入铁模中,铸好之后送往辽东跪在万民庙前。”
静心殿,崇祯正在练字,时曹化淳来言道:“皇爷,范文程死了!”
崇祯却拿起字帖道:“曹伴伴,朕这字可有长进?”
见是一副“好”字,曹化淳狠狠拍马屁。
便道:“皇爷,书法已入佳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