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不过十四牛录,上次之战三个牛录残了,蒙、朝两个牛录没了,兵力匮乏。
当真是没了计较,下令道:“固守,莫要出城迎战。”
大帐内,孙承宗居首位,左下满桂、王世钦,右孙祖寿,黑明德诸将。
“诸将可有破城之策?”
见孙承宗询,孙祖寿道:“督公,抚顺水系颇多,若破城用计水攻。”
“何以水攻?”
孙祖寿道:“筑坝引水,水淹城池,不出一月,抚顺大乱,城亦破。”
“太长,可有他法?”
众将低头沉思,时幕僚鹿善继道:“重炮轰城,强攻之。”
“亦是伤亡惨重,还有他法?”
“吾有一法,可从天而降!”
众人闻声看去,营帘掀开走进一人着鱼鳞甲,英武不凡。
面色惊骇,跪地道:“臣,见过陛下!”
“众将平身!”
孙承宗蹙眉,言道:“陛下出京,朝廷诸公可知?”
崇祯摇摇头,便道:“孙公,朕在军中之事勿外传。”
孙承宗一头黑线,便问道:“陛下,何法可使天兵降临!”
“待风向突转,便是天兵天降,大军破城之际!”
话音刚落,见营帐微动,士卒来报:“侯爷,风向突变,东北变东南。”
闻言,众人目光炯炯看着崇祯,天子刚至,风向异变,世间绝无仅有。
崇祯倒是错愕,抚顺之地倒春寒风向而改,所来之机真够凑巧。
见着众人崇拜目光,崇祯装逼装下去,便道:“破城,当今夜。”
三更时分,人困马乏之时,七八个热气球缓缓飘向抚顺城。
阿山今夜巡视城墙,见东南天星光闪烁,以为天佑大金,顺手一拜。
刚一抬头,见“星星”坠落,眼中浮现一团火焰。
“轰隆”一声巨响,落在阿山之旁,未有防备的几人被炸的粉身碎骨。
见抚顺城火光骤起,侯拱极一声令下,轰天炮、红夷大炮仰天大怒。
铺天盖地的炮火瞬间淹没城头,待硝烟散去,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数十人。
满身血污,见烂泥般的尸体,卷风而起,一股腥臭来袭,瘫软在地大吐黄水。
阿敏闻声而醒,穿衣甲奔向城门,见燃起一片火海,速喊道:“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