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那原本还在狂笑不止的混色狼,笑声戛然而止。它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叶炽侠手中的法蜡,脸上露出惊恐万分的神色。但很快,它似乎意识到自己命不久矣,于是强打起精神,咬牙切齿地吼道:“叶炽侠,你今日胆敢杀我混色狼,可知道后果吗?这世上还有千千万万只狼妖,它们得知我的死讯后,必定会群起而攻之,前来找你报仇雪恨!哈哈哈哈……”说到最后,混色狼又是一阵疯狂大笑,只是这笑声之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听到这话,叶炽侠不禁回想起王母娘娘曾经对她所说的话语,那些言辞犹如洪钟一般在她脑海中回荡。“多年来,你凭借着非凡的法力和勇气,收伏了无数凶残邪恶的妖魔鬼怪。然而,这些妖邪所散发出来的怨气却如滚滚浓烟般弥漫于天地之间,久久不散。若有朝一日,哪怕只有其中一只妖魔鬼怪能够心甘情愿地被你收服,那么你便可摆脱这女儿之躯,重获男儿本色。”
想到此处,叶炽侠缓缓松开了紧紧踩住混色狼的双脚,同时轻轻吹灭了手中闪烁着微弱光芒的法蜡。她凝视着眼前狼狈不堪的混色狼,用一种平静但又充满威严的口吻说道:“你走吧。”
混色狼满脸狐疑地抬起头,望着叶炽侠,不解地问道:“你……你究竟想要怎样?为何突然放过我?”
叶炽侠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回应道:“自古以来,便有诸葛孔明七擒七纵南蛮王之佳话流传于世。而今,我叶炽侠也要效仿古人,对你这混色狼实行七擒七纵之计。我定要让你心悦诚服、心甘情愿地被我收服。”
闻听此言,混色狼先是一愣,随后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轻蔑的轻笑,不屑地道:“哼,就凭你?尽管放马过来吧,咱们走着瞧!”
就在这时,叶炽侠高声喊道:“走吧!”声音清脆响亮,仿佛能穿透云霄。
混色狼闻声而动,迅速从地上爬起身子,撒开四蹄,如同一阵疾风般狂奔而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远方的山林之中。
一旁的聂采宁目睹了整个过程,不禁兴奋地鼓起掌来。他满脸笑容,嘴里还不停地夸赞道:“侠妹啊侠妹,你可真是太厉害了!如此智勇双全,实在令人钦佩不已!”
面对聂采宁的赞美,叶炽侠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看到他那副滑稽可笑的模样后,随即别过脸去,故作冷漠地说道:“本姑娘今日心情尚佳,暂且饶你一命,还不快滚!”
然而,那个不知深浅、不懂得见好就收的聂采宁竟然毫不收敛地继续追问着:“难不成真是我所念的那首情意绵绵的诗让你心花怒放了?”
只见叶炽侠那张原本俊朗的面庞瞬间变得扭曲起来,怒不可遏地吼道:“你难道刚刚没瞧见老子我吐得满地狼藉吗?”
“啥?”聂采宁一脸茫然,似乎完全没有理解叶炽侠所说的意思。就在这时,一旁的聂采言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叶炽侠即将爆发的怒火,他赶忙伸手拉住自己的大哥,并迅速朝着叶炽侠哀求道:“大侠啊,请您高抬贵手!您看看,他也算是误打误撞帮您把体内的麻药都给吐出来了不是吗?求求您饶他一命吧!”
可是,聂采宁这个愣头青却依旧不识时务,口不择言道:“哎呀呀,这可真算得上是救命之恩呐,莫不是要以身相许才能报答咯。”
话音未落,叶炽侠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猛地扬起拳头,朝着聂采宁的脸颊狠狠地砸了下去。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聂采宁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飞了出去,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当场便晕厥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聂采言吓得魂飞魄散,他惊慌失措地冲到大哥身旁,一边拼命摇晃着聂采宁的身体,一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大哥!大哥!你快醒醒啊……”
看着眼前混乱不堪的场景,叶炽侠怒气冲冲地质问聂采言:“你明明清楚我乃是堂堂七尺男儿,为何还要带着你这个胡言乱语的大哥前来招惹于我!?”
聂采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满脸都是无可奈何的神情,缓缓说道:“他四肢健全,手脚灵活,而且力气还比我大得多呢,我实在是难以拦住他啊。要不这样吧,你看行不行,干脆由我去告诉他你其实是个男子?”
听到这话,叶炽侠瞬间怒火中烧,一双眼睛瞪得浑圆,她猛地伸出双手,紧紧揪住聂采言胸前的衣物,怒声嘶吼道:“绝对不行!要是真这么做了,那家伙待会儿肯定会四处宣扬这件事,到时候其他人说不定都会认为老子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就在这时,原本还处于昏睡状态的聂采宁突然清醒了过来。只见他眼睛迷茫地望着眼前的两人,脸上挂着一副让人感到十分猥琐的笑容。
看到他这副模样,叶炽侠心中的火气更是噌噌往上涨,她二话不说,扬起右手便准备再次朝着聂采宁挥出一拳。
见此情形,聂采言吓得脸色惨白,连忙大声求饶道:“豪士饶命啊!豪士饶命啊!小的这就立马带着我家大哥速速离去,绝不再多停留片刻!”
话刚说完,甚至都来不及等叶炽侠回应,聂采言便使出浑身解数,拖拽着他的大哥匆匆忙忙地离开了现场,仿佛只要再多耽搁一秒钟,他大哥的这条小命就要保不住了似的。
在殷府那古色古香、雕梁画栋的宅院里,突然传出一阵又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原本宁静的夜空。原来,是殷悦即将临盆,正在经历分娩之苦。腹中胎儿不断地传来强烈的作动,令她感到无比的痛楚,仿佛整个身躯都被撕裂开来一般。
此时,殷娇正守在姐姐身旁,神情焦急但动作却格外轻柔细致。只见她手持一方洁白的绢帕,小心翼翼地为殷悦擦拭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眼中满是关切与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