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昊自责：“我真没用，连虎叔们的仇都报不了！”

“石昊，你心里难道只有仇恨吗？”柳神开口。

“不，除了仇恨，我还想拯救八荒。”

“你已经成长起来了，有些事情该告诉你了。”

柳神意味深长说道:“八荒的敌人并非石云，而是上界……”

“上界！”石昊聆听着。

柳神把上界将下界作为牢笼、养分等秘闻都告知了石昊。

一番交流后，石昊明了。

不过，他又蹙眉道：“即便上界要收割下界，但石云犯下的罪一样不可饶恕。”

“你错了，是石云改变了八荒！”

“如何改变？”石昊不解。

“天……下！”柳神不紧不慢吐出。

天下？

石昊更加困惑。

“上界那群家伙高高在上，自命是雄鹰，而在他们眼中那下界生灵就是地上的蚁虫，命如草芥。”

一根柳枝垂下，指向石昊脚下焦虑乱窜的蚂蚁。

“八荒为了下界贫瘠资源，连年战乱，始终无法团结一致，终究是井底之蛙，最多爬上井沿上看一眼，难以触碰到那广袤的天空。”

“不过，蚂蚁虽然微弱，会飞也会掉，但它们更擅长攀爬，擅长为同伴做基础，不惧牺牲，一个一个蚂蚁垒积起来，只要数量足够多，那么肯定能堆成一个足以触到天穹的蚂蚁堆。”

这时，天空暮色里传来一声尖锐的鹰叫，显得很惊慌恐惧。

不知道是惧怕柳神和石昊，还是惧怕那个并不存在的直冲天空的巨大蚂蚁堆，或是别的什么。

“我好像懂了！”石昊忽然有些开悟了。

柳神继续说道：“命运要掌握在自己身上，石云的雄才大略和远见宏图，令天下归心，前所未有。”

“可是，石云行事作风心狠手辣，十年前无缘无故灭了无数家族，差点将武王府都覆灭了。”

“如今魔道横行，下界将生灵涂地！”

石昊咬牙，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颇有一种壮志未酬的感觉。

“如果事实不是如此，你又当如何？”

柳树几根柳枝摆动，像是在轻轻摇头，虽然她长时间在沉眠之中，但下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难逃她的法眼。

“柳神，此话何意？”

石昊迷惑，认真请教。

“其实他一直在鞭策你！”

“鞭策我？”石昊愣住。

‘轰’了一声，绿霞炽盛，令天地间一片碧莹莹，一根绚丽的柳条洞穿了苍穹。

绿光洒落在石昊身上，一道道讯息投影在他脑海中。

过去的一幅幅景象出现，当他得知事情所有的来龙去脉后，大为吃惊。

因为石云犯下的滔天大罪，全都是被人嫁祸所为，石虎，石蛟们的死是吞天雀所为，百族被灭是石毅和魔灵湖所为。

还有一切的一切……都在他脑海中浮现，被证实。

“想不到他背负了这么多年骂名而成长，这么多年来，难道，我一直错怪了他？”

“为什么他不解释……”

石昊沉默。

忽然对石云的看法发生了改变，回想起在大荒石云的话语，好像明白了什么，他忽然发现自己是多么幼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