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舟面无表情，沉默地听着。

“在快上高三的暑假里，也就是八年前，他带着芷烟......”方亦茹有些说不下去，眼泪猝不及防地从眼眶里滑落下来，“一起自杀了......”

方亦茹哭得很凶，泪珠一滴又一滴砸在地上......

沈晚舟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

“谢谢！”方亦茹接过纸巾擦掉眼泪，双唇毫无血色，“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阿洵带着妹妹服了过量的安眠药，两个孩子安详地躺在自己的房间里，一脸死气，就这样安静地走......”

沈晚舟神情略微空茫，没有说话。

方亦茹哽咽，话音越发得断断续续：“还好......还好我那天回去早，发现得及时，两个孩子都救回来了......”

“后来上了高三，我和他爸爸访遍群医，终于找到了一位业界最权威的心理医生，那位医生很是神秘，我从没见过，但我惊喜地发现阿洵的心境障碍有了很大的改善，他越来越像一个正常的孩子，他开始有喜怒哀乐了......”

“那时候我以为是那位心理医生起了大作用，原来......”

“原来是你的出现，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