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臻远晁信守诺言送她回家,霓虹灯下的大道两旁阴影错错,车里一片寂静。
直到上了环城路,离顾家别墅越来越近,男人闭了闭眼,“顾初。”
副驾驶的少女没有吭声,长发挡住半边脸,看不到表情,清冷,疏离。
“你的游戏结束了因此连话也懒得和我说了?”男人清俊的脸色极其的淡,嗓音不温不火,“看着我那样有没有舒服一点。”
他说的是那一日,将他打到了无尽地狱还不肯放过他,藏着让他疯狂的在那片海滩一遍一遍的找。
“舒服了。”顾初轻轻袅袅开口,眼神在黑夜的斑斓树影中轻轻袅袅的开口,“可惜我没真的死,你也就尝了点表皮的滋味。”
不然真想欣赏你的余生是多么痛苦。
臻远晁低笑了下,很明显的哂笑,自嘲又冷漠,“所以你就准备以这种姿态和我结束?连基本的交流都没有了?”
顾初依旧没说话。
午夜的凉风里,男人的嗓音更是凉入骨髓,“顾初,无论世界上有没有鬼神,不论真假,你报复了,我受着了。你觉得不够我可以等着。”
“我这辈子什么都没做,却受着你用那种虚妄的上辈子惩罚我。”
“应该有个终点吧,什么时候,我们就当从没见过,我们也能重新认识。”
男人说的谦卑,嗓音徐徐柔和。
大约是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从没以这种姿态向谁妥协,因此那只握着方向盘的手肉眼可见的指骨发白,他的紧张和忐忑根本无法掩饰。
换来的却是一声轻嗤。
顾初依旧看着车窗外,微眯的眸子无情冷漠,“是要我当所有的一切没有发生,然后假装接受你,欢天喜地的和你在一起?且不论这是在折磨你还是在折磨我,但我这般无情又不屑隐藏脾性的人,放过你才是我们最好的结局。”
好半响的安静,安静地只剩下了晚风的声音。
低低沉沉的嗓音从男人的喉骨中溢出,“永远?”
顾初回头与那双褐色的玻璃珠对视,红唇轻启,“是你的永远,与我无关。”
最后,男人极端冷漠的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