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随着一声温吞的回答,就听到了哗哗的水声。
顾初简直……
闭了闭眼,从衣柜里找了一件灰色的浴袍,想了想,又抬手到另一层随手拿了一条内裤。
嗯,一次性男士内裤。
她生病不舒服的时候他亲自照顾她的,现在他低声下气成这样再不管不顾,显得她很没有人性。
敲门,“秦朝暮,衣服我给你挂门口了。”
贴着耳朵听了听,皱眉问,“听到了吗?”
“……嗯。”
顾初顿住,反应过来后忍不住摸了摸耳朵,这一声嗯真的是诡异的……下流。
为了防止某人爬床,顾初特意拿着被子和枕头放到沙发上,又轻手轻脚的关了灯,想了想,还是开了一盏昏暗的壁灯。
许久后,洗浴室的水声停了,脚步声往沙发的方向去了。
静默了许久。
顾初睡不着,半晌还是悄悄的打开了眼睛。
果然看见昏暗的灯光下,男人静静坐着的身影。
黑色短发的头颅微微的垂着,潮湿的短发只随意擦了擦,一只手摁在眉心上,平常干净英挺的眉宇紧紧皱着的模样,一眼看去便知道……好像不大舒服。
活该!
她闭上眼睛,继续装睡,又过了大约十分钟,那头仍是没有什么动静。
也许是卧室太安静了,男人的呼吸分明不是很重,但是那频率顾初能听得一清二楚。
顾初卷成一个春卷看他,忍不住开口,“你把桌子上的蜂蜜水喝了。”
几秒后,男人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你不想管我就不要说话。”
顾初:……
爬起来走了两步一眼就看到了洗浴室门口的地上掉的那包一次性内裤。
“你!”顾初咬着唇,“你没穿内裤!”
摁着眉心的男人顿住,看了看自己的下身,又转头看着她鼓着腮帮子的脸,有些狐疑开口,“你在意淫我?”
“你……”顾初一下红了脸,气冲冲的走过去捡起那包内裤砸过去,“给我穿上!”
秦朝暮接住,撩起唇,像是有些无奈,低声道,“我穿不惯这个,我的内裤已经洗了,在烘干,嗯?”
顾初咬牙,哪有这么龟毛的男人。
想一想,平日里的秦朝暮确实很龟毛,衣服要分文别类,书桌要整整齐齐,连她的护肤品他都不厌其烦的收收捡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