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她的是他,发脾气的是他,最先低头也是他。
可怜他,因此连求和都给他省了。
“松开。”
他紧绷着嗓音,哑声道,“是你自己来的。”
她淡淡开口,“是我自己来的,我还不能走吗?”
男人没说话,但手臂上的力气更紧了。
“是不是不想让我走?”
他不回答,但动作间透出的意思很明显,手臂紧了紧却又克制着力道。
“现在能听话了?”
这次他回答得很快,“嗯。”
“去浴室。”
说罢,拉着木讷的人直接进了浴室。
打开灯,给他把衬衫袖子卷上去,视线就落在了血肉模糊的手腕,连手心都还扎着玻璃碎渣,顾初心里恼火又心疼,嗓音更是冷淡,“我让韩医生过来。”
“我能自己处理。”男人突然开口。
顾初回过头,看着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脸,几秒后无表情的说道:“不是说听话的吗?”
说罢,走了出去。
韩医生进来的时候正见男人站在盥洗盆旁边,黑色的衬衫衬的脸色很白,视线透过他看着外面。
顾初将整个床单都扯了下来,又对门口的保镖道:“进来几个人把房间收拾一下。”
“是。”
“把地毯收了,玻璃渣和血迹都清理干净,乱七八糟的看着心烦。”
“好的。”
顾初在衣柜里找了一套睡袍放到床上,接着就走了出去。
静静地,许久也不见人再进来。
男人漂亮的唇渐渐抿起,俊美的轮廓冷而凛冽,眼神极其的暗淡,又似乎在克制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