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花县的隔壁是清河县,是钟力理想的去处。
他们可以用手上的钱,置办些肥沃的田地,修建个不大不小但足够牢固的房子,在屋头养些鸡鸭,种些菜苗,她可以继续打猎。
若是小竹不愿意在村里过耕田织布的日子,她咬咬牙也可以在清河县买套宅子,只是那样几乎要花掉全部的积蓄,但她可以在县城找份工,苦力也好,仆人也罢,总能养家糊口了。
转移两个人的户籍也需要花费些银钱,打点官差、挑选住宅,都不是省心的活计,她打算找人伢子问问清楚再做决定,也能省些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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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竹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他睁开眼,有些呆滞地在床上略坐了坐,腹中咕咕地叫了起来。
他眼中闪过一抹厌恶,恨恨地捶着自己的腹部,眼中溢出晶莹的泪花,喃喃自语着,
“只知道吃,你有什么用,吃饭要花钱,病了要花钱,你还要拖累多少人.......
不行...不能这样..姐姐会担心.....”
钟竹粗鲁地抹了把眼角的泪水,力道之大颇有些报复的意味,他有条不紊地穿戴好衣裳,整理好凌乱的发髻。
灶房的锅里留着钟力一大早起来做好的早饭,是软糯养胃的白米粥尚且温热,是正适合入口的温度。
清爽可口的小酱菜和昨日剩下的鸡肉都香喷喷的,闻着便让人食欲大动,钟竹盛了碗白米粥,大口大口地喝着,眼泪却不知不觉地流到了碗里。
“好咸的粥....”
钟竹抬眸望向外头明媚的天气和盎然的生机,“我该出去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