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厚厚棉衣的白寒顶着冷风在阿九恋恋不舍的目光中去上学。
莫名其妙的,这个感觉像极了小学生在妈妈的目送中去上学。
想不到自己二十多岁的人,还要被人送去上学。
这滋味,说不上来是幸福还是痛苦。
只能说是五味杂陈。
好不容易到了书院,鼻尖冻得通红,她坐在了矮脚凳上,往手上哈了口气使劲儿搓了搓,好让手不那么僵,埋头开始写写夫子布置下的文章,听到课室里难得一阵躁动。
一抬头,窗外已是纷纷扬扬的雪花片子铺天盖地的来,仿佛要怒气冲冲地将整片土地埋葬。
今儿早上冻的很,她在来书院的路上见着小水池子上头结上了一层薄冰,鸟雀站在上头跳,也不见得裂开。
这才多少时辰,雪竟然就变得如此之大。
松花县里雪天并不多稀奇,但是鹅毛大雪究竟还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