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给娘送考,这感觉还挺新奇。
穆律与夫郎也是颇有些难舍难分,比之白寒与阿九这般算得上一句老夫老妻了,人成亲尚不足一年,自是新婚情热。
且夫郎又已有孕在身,当然是很放心不下彼此。
相互嘱咐了好一会儿子的话,马车这才动身启程。
马车都跑了一截了,一向沉静的承意忽然大喊了一声:“娘亲,回来!”
白寒从车窗里探出个脑袋,朝着这头使劲的挥了挥手,眼角有些湿润,随着马车的不断前进,阿九连带两个孩子的身影越来越小,让她心里头一阵酸涩。
穆律也从车窗探出头来挥了挥帕子,瞧着大着肚子的夫郎越拉越远,还呜呜地哭了几声。
阿九怕孩子看久了哭,目送着马车走远了,就和穆律家的一同往回走。
**
“瞧垮着一张脸,先时还说我矫情,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的,我瞧那白寒一走,你不也跟霜打了一样。”
钟竹逮着承意搂在怀里,承欢闻着漂亮小哥哥身上的味道香香的,也张着手臂过来求抱抱,钟竹开开心心挨个抱一会亲一亲,忙的不亦乐乎。
“这会缓过劲儿来了,倒是知道来打趣我,早先瘫在床上起不来的时候不还得我一口一口的给你喂药?这会精神了。”
钟竹笑了笑,斜愣了阿九一眼,“又来翻我旧账。我现在可是二掌柜,可不是当初只知道谈情说爱的人了。”
“你也仔细身子,倒也不必有太多隔阂,回头相看相看,总有中意的女子。”
钟竹沉默了一下,“像白寒姐姐那么好的女子不多,从前我觉得李心兰是个好的,哪里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竟然是个坏的。”
“提前知道也好,不然等以后真成了亲才发现她是这种人岂不是什么都晚了,这会你俩清清白白,你大可以再挑个好的。
村里头的风言风语不必放在心上,县城里的人多少开明些,也不会有谁说闲话。你也别因为一个女人就把全天下的女人都否定了。
你看闻堇那个妻主,不是挺好的嘛?”
钟竹低着头不说话。
闻堇的妻主,阿九哥哥的妻主,确实都很好。
用情专一,又体贴,虽然....闻堇的妻主有些怪怪的......
但他怎么就遇人不淑了呢?
他悄悄地叹了口气。
他虽然彻底地走了出来,也不介意用那段失败的感情开玩笑,甚至觉得过去的自己十分的狭隘和可笑。
但要说再毫无芥蒂地开启新的感情,放心地将自己交付给一个女子,说实话,他不愿意,也不敢。
小主,
世间女子多薄情,谁又是真正值得托付的人呢?
他实在是不想再重蹈以前的覆辙了。
而且,他现在靠自己就能过的很好,今日见世界之广阔,方知过去的自己如同井底之蛙,他已经看到了广袤的天地,为什么还要回到从前的那种境况?
如今他唯一信任的女人只有他的姐姐,也是他唯一的亲人。
他已经想好了,反正现在也赚了些钱,姐姐娶个可心的夫郎,他一辈子不嫁人,就给姐姐干活打工,反正他也算是自食其力,一辈子单着也没什么不好。
就是最近....姐姐好像莫名其妙地疏远了她,整个人奇奇怪怪的,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以后的事儿,谁知道呢?”
钟竹笑了笑,重新抱起了承意,“要是我也有这么个小姑娘就好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