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梅伸手,抚摸着雷志勇的胡子渣,
其实雷志勇也长得蛮帅的,就是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沧桑感,倒有另一种男人的粗犷之美。
阮四月第二天一大早就来到医院,还是邵松林送她过来的。
经过一夜的磨合,两个人似乎又恢复和了原来的亲密关系。
阮四月到了病房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倒让她怔了一下。
阮青梅半坐靠在病床的靠背上,雷志勇睡在一边,阮青梅的手抚摸着雷志勇的头发。
病床很小,他们就那么挤在一起,像最寻常的夫妻一样。
阮四月给雷志勇带了早餐,正想说话,阮青梅把手放在嘴边,做了一噤声的手势。
阮四月心下明白,雷志勇一定一晚上没有睡。
阮四月默默在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了,也没有和阮青梅交谈,以防吵到雷志勇。
但雷志勇本来也不敢睡太死,还是醒了,看到阮四月,有点不好意思地, 连忙从阮青梅身边起来,
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去。
“四月,你今天去上班吧,护士说,今天白天就可以下床自由活动,
我和领导请了几天的假期,我一个守着就行了。”
阮四月本来是打算再请一天假照顾阮青梅,看现场的形势,自己大约 要从照顾阮青梅的主力退居二线了。
便也没有拒绝,
“青梅,有雷哥照顾你,那,我就上班去了,”
阮青梅想到,阮四月挣的钱全部给她交了医药费了,还要借钱,心下惭愧,
“四月,你去上班吧,这刚刚鼓起来的口袋又空了。都是我拖累了你”
“青梅,你说这外道话,什么拖累不拖累的。我走了。”
阮四月刚上班不久,手机就响,阮四月跑到厕所,拿出手机,还以为是阮青梅出了什么事呢。
没想到,短信是黄兵的。
“昨天晚上你怎么没有来上课?”
阮四月这才想起,昨天忙得太厉害,竟然把上课的事全部忘得干干净净的。
“不好意思黄老师,我忘记请假了,昨天有事,就没有去上课。”
“你不来,要记得请假,我还担心你有什么事了。”
阮四月忙回道
“对不起,黄老师,今天晚上我正常去上课。”
阮四月想尽快学会电脑,去找个轻松的工作,也逃离邵松林的地盘。
当天下班,她去医院看阮青梅,阮青梅正在雷志勇的搀扶下在走廊里踱步。
雷志勇帮她提着吊瓶,一边走一边聊着什么,阮青梅的脸上挂着笑。
阮四月站在远处看着,他们没有发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