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似乎在暗暗盼望曾祥云能忙一点,约不到倒还好,
把这个见面的时间晚一点。
要说曾家人,除了曾老太太,就是曾强和她最熟,也是对她最好。
曾祥云一来是太忙,二来也许有某种顾忌,对于阮四月接触实在算不上多。
所以,当阮青梅说他可能是阮四月生父的时候,她无论如何也是不相信的。
她想了想,打电话给曾强,
“哥,我在想,要不,先不要和爸见面说这些事吧?”
曾强大出所料,
“怎么了四月,我还以为你急着问父亲过去的事呢,
我刚才已经和父亲强烈要求明天见面了,本来他是有很忙的,我软磨硬泡,才同意见我们的。
你这,怎么回事?”
阮四月当然是想知道过去的故事的,但是,却又有点不安与胆怯,
觉得这一切都 是假的,便想像驼鸟一样,把头扎在沙堆,把所有的这一切当成一场梦。
阮四月听到曾强说已经和父亲约好了见面,便也没有再反对,躲不掉的事,也许只有勇敢面对。
“哥,既然约好了,就这样吧,明天什么时候见面。”
“明天上午十点,我去载你。”
挂了电话,阮四月满屋子转圈徘徊,焦虑不已。
她的身世,她强烈地想找个人说说,
想打电话给阮青梅,却心里多少有点生她的气。
想来想去,还是打给了雷志勇。
两个人谁也没有再提上次表白的事,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雷志勇依然像一个大哥哥一样倾听着她的故事与烦恼。
像是相声中的捧哏演员一样,在适当的时候安慰她一两句,
也许,雷志勇这位优秀的倾听者,让阮四月的的烦恼有了个出口,
终于挂完电话的时候,阮四月心里平静了许多。
虽然失眠到了很晚,她终于还是在天亮前睡着了。
直到曾强打电话她才醒来了。
“哥,这么大的事,不叫二哥和姐姐一起来听吗?”
曾强面无表情,
“他们各有各的事,本来,以前就很难聚齐,如今,妈妈去世了,更难聚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