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已经死了。
警察只严管了几天,便在“上面人的”命令下,不再这件事上花费精力。毕竟,不论再怎么在死去的人身上花心思,终究只是一个死人。
下一任教皇的位置仍需要人来坐。
天清云稀,阳光正好。艾草便把扫帚一抱,坐在教堂里的,小花园的角落里打盹。
近几天她都没做什么。系统一开始急得慌,催着艾草去问刺杀教皇的后续。但艾草总懒洋洋地打个哈欠,说系统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气急败坏的系统便不理她了。
听说是去进修什么“女宿主系统进修课”了。
艾草得了好几天的安稳日子。
这几天里,她跟着主教认识了教堂里的修女们,还帮着打扫了几次教堂。她现在也有了一间自己睡觉的房间,不用再和潘多拉挤在一起了。
“下午好。”如阳光一般温和的声音轻轻地落下。
艾草懒懒地抬起眼皮:“我以为没人会来这里。”
她用怀里的扫帚杆撑了一下土面,这才从这个小土坑里站了起来。艾草拍拍自己沾上了草屑的马裤,这才看向面前的人。
主教换了一身洁白的长衣,微笑着看着她:“是啊,只有神才找得到这里。”她略微取笑了句艾草,便将一张仍带着油墨香的纸递给她。
艾草耸耸肩,拿起了这张纸。
这是张讣告。
正面有一张前任教皇的黑白照片,底下则写明了他的生卒年月与部分大事记录。艾草扫完了正面,再看了眼空荡荡的背面,便将它递还给主教。
主教没接。她温和地看着艾草,问:“你有什么想法?”
艾草打了个哈欠:“我要有什么想法?”
主教微笑。她又递给艾草一个卷起的纸轴,说:“你再看看这个。”
艾草也不接。她慢吞吞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问:“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