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后再也不要当侍女了。艾草面无表情地想。
太女笑着给长公主倒了杯酒,说:“还好。”她侧过脸遮着嘴咳了几声,掩去袖口的殷红血渍,平淡地说,“现在只会像这样偶尔咳两声,没再晕过去。”
“御医怎么说?”长公主继续问。
“御医说多喝水。”太女语带笑意。她饮了口杯中的酒,说:“刚吃了两顿苦药,午后还要再吃呢。”
她简单讲了自己的情况,便问松棠:“我没想到会把这事推到松老爷身上。你可要去圣上面前求一求?”
松棠正要摇头,被太女止住了。她抿着嘴唇看太女,见太女眼中溢出了浓浓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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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女说:“你要去求圣上。”
松棠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地说:“我会去求圣上。”
她要作为“松家小女”,最后送松老爷一程。如果她不去,日后便会被人戴上不忠不孝的名声。她再想获得松家的财产,就难了。
太女这才满意地放下手。她给松棠倒了杯酒,举杯说:“一会我会带你去见母皇。”
松棠点头。她低头看着杯中清澈的酒液,闭着眼将它一饮而尽。
长公主再说:“王爷的运气又差了些。”她和太女提了王爷在离宴时,一脚滑到餐盘子里的事。太女边听边笑,唇角怎么压都压不下来。
太女想了想,说:“松家的运气也差了些。”她笑着看松棠,“多亏有福星在。”
松棠一时分辨不出,太女到底是在指松家认为的福星弟弟,还是在指松棠自己。她想了想,说:“福星也决定不了别人的运气。”
太女笑着点头:“我听说你们做了些事?来说说看。”
艾草低声说:“我为太女添酒。”她俯身凑在太女身边,小声说了王爷的私兵及护卫等事。长公主则趴在太女怀里,笑嘻嘻地为艾草补上了其余的部分。
太女垂着眼摸长公主的头发,说:“这事你来做,预计要多久?”
“一日。”长公主说。她的眼睛亮得像是两颗星星:“如果要练成能打的,那需要半月。”
“倒是不急,你慢慢来罢。”太女说,“眼下只有松家是急事。”
她晃晃酒杯,说:“吃完这杯酒,圣上应该也要从温暖乡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