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给了艾草一枚血珠，贴心地附上了使用方法。

青云说：“我要走了。”

艾草点头。她张开手臂，轻轻地抱了抱青云。青云在她的怀里逐渐变小，成为了一只通体雪白，拥有九条尾巴的小狐狸。

小狐狸如同之前许多次一样，在艾草怀里转了转，安然地闭上眼睡去了。

但这一次，它没了呼吸。

天地异象忽起。

雪白的云霞向山顶聚拢。在艾草怀中，身体逐渐冰冷下去的小狐狸猛然打了个喷嚏。

它身后的光点汇聚——凝聚成了第十条尾巴。

小狐狸睁开眼，离开了艾草的怀抱。她一转身，变成青云的模样，笑着说：“我真要走啦。”

她说：“谢谢你，艾草。我很开心。”

艾草摇摇头，说：“不用谢。和你一起杀人的那段日子，我也很开心。”

青云俏皮地笑了。她看了一眼天空，说：“我给你的那个还不够。”她的语速突然加快，“我再给你一团我的狐狸毛——”

她从自己的尾巴上拔了一团绒毛，连同一大堆刻影石，一同塞到艾草手里。

“之后见。”青云笑着说，“你留着狐狸毛，这些石头给杨灵瑶——我现在看不到她哭的样子，之后有机会，你再讲给我听。”

艾草都应下了。

青云深呼吸了口气。

在她头顶的云彩愈发艳丽。

青丘的狐狸一世得一尾。九世九尾，遍尝苦楚；十世圆满，飞升成仙。

艾草很难用言语来形容面前的场景。

她只知道青云往上飞，再往上飞——直到她的气息彻底消失。

系统说：“任务完成了。”

艾草点头。这一次，她没着急离开，而是按照青云交代的内容，将东西给了杨灵瑶，再顺便和她说自己要走了，和她告了别。

杨灵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抱着她不撒手——但还是在赵雯雯的帮助下，离开艾草独立行走了。

艾草还去了一趟妖族大陆，和虎山及其余旧识们一一道别。

她没有牵绊的事或人了。

她要再次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