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兰便裹着披肩,施施然走了。独留下两个歪歪扭扭躺在沙发上的人,和一个站着的风案。
艾草恍惚着问:“岑兰走了?”
风案说:“是的。”
她重新拿了个茶杯,为艾草泡了一杯浓茶,递到她面前:“客人是想喝些茶,还是想这样睡一会?需要毯子吗?”
艾草努力开动迟钝的大脑。但她实在是在方才的盘问中耗尽了所有心神。
她也只摇摇头,放任自己滑到地板上躺好。
闭上眼,她迎来安详的黑暗与睡眠。
风案去取了两条薄毯子,一人一条,给这俩人都盖好了。现在虽然只有她一人,但她却也有自己要做的,身为岑渔保镖的事情。
她打开了自己的手机备忘录,开始查看秘书的工作内容。
风案作为目前岑渔唯一的亲信,在当了十几年保镖之后,终于要开始当岑渔的秘书了。
为此,岑兰还特意再给了她一份秘书工作的教学文件。
她能学习的时间,也只有岑渔睡着的这部分时间。
为此,她必须争分夺秒。
风案研读完了这份来自岑兰的教学文件,再另外查了一些关于酒店工作人员的内容。
她已经清楚自己之后要在岑渔身边做什么,但不确定她能够迅速适应这些条例和框架。
她足够聪明,在年幼时便选择了同为女性的岑兰和岑渔追随;她也足够有毅力、武力和勇气,但她不是学习的料子——这点在她上学的时候就体现出来了。
所以这么多年,她始终是跟在岑渔身边的保镖。
即便岑渔的保镖只有她一人,她也仍旧只是保镖。
但如果她一直是保镖……那么岑渔必定会在将来的某一天,雇佣一名新的秘书。然后她们就会谈论风案完全听不懂的公司事务,风案只能作为一根背景板里的柱子站着。
风案不想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