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命令,不容置疑。
他的话语在沈禾的耳边回响,让她的挣扎变得更加无力。
屋内的空气似乎也因沈禾的挣扎而变得紧张,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空气中的压抑做斗争。
卫蔺的眼中含着沉重,他转而对大夫说:
“做的好,本侯保你进太医院。若是不行......”
他的话语没有说完,但那未尽之意如同悬挂在大夫头顶的一把利剑,让大夫的心中一沉。
大夫不敢有丝毫怠慢,他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手却依旧稳健,连忙开始施针。
沈禾的挣扎在卫蔺一双大掌下被按了下去,她的每一个微小动作都被牢牢控制,丝毫不能动弹。
沈禾的苦涩与愤恨在她的眼神中交织,她的心中充满了对卫蔺的憎恶,也对即将给她施针的大夫,这一刻也充满了怨恨。
大夫的手法熟练而稳重,银针在他的手中如同有了生命,轻轻地刺入沈禾的肌肤。
沈禾的身体微微颤抖,她的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掩盖了眼中的痛苦。
她的牙关紧咬,太阳穴的青筋因忍受痛苦而凸起,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急促而沉重。
沈禾的手指紧紧抓着床单,手背上的青筋因用力而更加明显,她的指甲几乎要嵌入床单的织物中。
额头上,冷汗如雨后春笋般不断涌出,一层又一层,细密而冰凉。
她的身上也感受到了粘腻的不适,仿佛被一层无形的湿布包裹,还有密密麻麻的刺痛。
渐渐的,沈禾感到眼皮越来越沉重,身体的力量在一点点流逝,连带着她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她的挣扎逐渐停止,整个人变得微凉,失去了先前的活力。
卫蔺一边注视着大夫施针,白腻的肌肤上扎着一根一根地银针。
一边用余光关注着沈禾的每一个微小变化。
当他察觉到手下的沈禾似乎失去了力气,变得微凉时,他的心中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迅速涌上心头。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沈禾......”
卫蔺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轻轻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希望她能有所回应。
但沈禾只是微微动了动眼皮,没有更多的反应。
卫蔺的声音在屋内回荡,带着一丝急切和责问,他转向大夫,面容严峻,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压顶。
大夫的眉头紧锁,面对安武侯的威严,他心里颤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