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转过头,她的目光深邃,眼眸中仿佛积聚着一片黑压压的乌云,让人看不透她的内心。
卫蔺黑着脸扶额,避开了沈禾的目光,声音中带着一种别样的意味:
“以后叫丫鬟把吃食端进来,你不要出门。”
沈禾垂眸,她的手指轻轻触摸着桌面,感受着木质的温润。
她没有搭理卫蔺,转而起身,向净手的地方走去。
卫蔺见状,连忙上前,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你要做什么?”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担忧,那急切不似作假,像是真情实意一般。
沈禾停下脚步,她看着卫蔺,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她轻轻笑了,那笑容中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意味。
仿佛在嘲笑着卫蔺,又仿佛在自嘲。
卫蔺看着她的轻笑,感到了一种惊诧。
他不明白沈禾的笑中包含的深意,只觉得那笑容让他的心微微一颤。
沈禾轻盈地躲开了卫蔺的手臂,如同一只躲避捕食者的鹿,继续沿着自己的路径向前走。
卫蔺的眉心拧成了一个结,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
“停下。本侯说的话你到底听见了没有?叫你不要下床。”
卫蔺的情绪如同被激怒的野兽,沾着沈禾,他的怒火便不受控制地上涨。
他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眼中闪烁着一种狠厉的光芒,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
然而,卫蔺的动作却与他的情绪截然不同。
他将沈禾抱起时,动作异常轻柔,就像对待一件易碎的宝物。
他轻轻地将她放在床榻上,然后坐在床边,凌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你为何总是这样不听话?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不好吗?”
沈禾沉默不语,她的目光涣散。
卫蔺站在她面前,胸膛随着粗重的呼吸起伏,他的愤怒如同被囚禁的野兽,挣扎着寻找出口。
他感到自己仿佛成了舞台上的小丑,唱着无人欣赏的独角戏。
卫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
“是你三番五次的要害了本侯的孩子,本侯如今不计较,可他不安稳,你为何就不能乖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