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诧异,他看着沈禾。
沈禾轻轻点头,她的声音中带着困意:
“久了头晕。”
她的手指轻触额头,显得有些疲倦。
卫蔺没有多问,他的动作温柔而迅速,拿起干净的绸布,轻轻地为沈禾擦干身子。
他的手指在她的肌肤上轻轻滑过。
穿好亵衣后,卫蔺轻轻地将沈禾抱起,她的体重在他的臂弯中显得轻盈。
他将她放上床榻,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确保她不会着凉。
卫蔺离开后不久,又再次回来。
沈禾注意到他的头发上沾着水珠,显然是匆忙中未及擦干。
水珠在火烛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映照出卫蔺的急切。
往日的宁静在这一刻似乎被打破了,卫蔺的手中拿着一样东西,那是一个沈禾退下的玉镯。
他的面色开始变化,一丝丝阴云逐渐笼罩在他的眉宇之间,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卫蔺的眼中没有怒火,却有着一种深不见底的黑暗,他的嘴角微微抿紧,透露出一种隐忍的怒气。
他的呼吸变得缓慢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压抑着内心的风暴。
沈禾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卫蔺手中的镯子上,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了一下。
那镯子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只是她很快便若无其事地别开了目光,仿佛没有什么特别的。
“这个镯子哪来的?”
卫蔺的声音低沉,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疑问,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沈禾,试图从她的反应中寻找答案。
沈禾微微摇头,她的声音平静而淡然:
“一直都在妆奁里。”
言下之意是府上的东西。
她的话语中没有多余的情绪,像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卫蔺的面色更加阴沉,他将镯子紧紧握在手中,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房间内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