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瞥了一眼厉衡之,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
“当初春日宴上,衡之曾和我说要给我介绍一个人,一个对于他来说很特别的人。可惜多年后,我才见到。”
“从那之后衡之很少参加春日宴,因为他觉得他把你弄丢了。为了找你,每一年他都派人出去,可不管派出去多少人都打听不到一个叫杜孟白的少年。”
听到这,白鹤鸣猛地抬起头来,看着江肆那张没什么表情,一心陈述事实的脸,只觉得原本酸胀的心隐隐传来一阵疼痛。
他转过身趴在桌子上,整张脸埋进胳膊里,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留下。可白鹤鸣却使劲咬着下唇,硬是一点呜咽声都没有漏出,可他微微颤抖的肩膀还是暴露了一些。
顾砚有些担心的看着白鹤鸣,又清楚现在说什么也不好使,只能略带生气的瞪了江肆一眼,然后拽着江肆出门了。
站在门外的江肆没想到他的一番话会让白鹤鸣情绪波动这么大,只能悻悻的摸了摸脑袋,神色复杂的想要解释一番。
“抱歉,我也不知道我说的话…”
“没事,你不用道歉。”顾砚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直接抬手打断江肆的话。
“我大哥心思本就比一般人深,有时候实话实话更能冲击人心。算了,让大哥自己调节吧,感情上的事别人说的再多也不如自己亲身经历。”
江肆看着顾砚一脸老神在在的样子,挑了挑眉,顺势倚在门口的门柱上。
“看样子,感情上的事你很懂行啊?”
“那当然…不是啦。我也都是听别人说的。”顾砚有些心虚的摆了摆手,直接躲开江肆略带探究神色,有些僵硬的走到门口的石台处坐下。
别瞧在现代她也是个单身狗,但情感问题要多懂有多懂。
可惜现在在古代,作为一个深居闺房的内宅小姐,懂得太多可就要坏事了。
太险了太险了,下次一定要注意。
不过,想到刚刚江肆对着大哥提到的名字。
转过头,疑惑的看向江肆。
“江少侠,你刚刚说的杜孟白是?”
“杜孟白就是你大哥,你大哥在昆仑墟那几年用的就是杜孟白这个名字。”
江肆一边解释一边走到顾砚身旁,同样坐了下来。
“为什么大哥要用这个名字呢?”顾砚趴在膝盖上,依旧转着头盯着江肆,似乎想从江肆那里再多了解一些消息。
“这个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衡之说过,你大哥的师父姓杜。”
“师父?哦对,大哥刚刚有提到他的师父师娘。”
“我知道的也不多,你大哥的师父叫杜川,曾经是天机阁的弟子。至于师娘的信息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顾砚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把头转正,看着地上被自己笼罩的一小块阴影限陷入了沉思。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呢?
七星奇石
各个门派
老天爷把她们五个搞过来扔进这个波云诡谲,变化多端的江湖到底又有何用意呢。
既没有金手指,也没有传说中的系统,她更是啥也不会的平凡普通人。
想到这,顾砚有些悲观,人如浮萍命如草芥,也不知道这栖霞山她还能不能出去了。
江肆看着突然沉默下来的顾砚,似乎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消极情绪,还没想好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就看见顾砚又把头转了回来。
“江少侠,咱们中午吃什么?”
“?”江肆被问的一愣,随后抬手指了指侧边阴影处放置的竹筐。
“那里面有我刚刚抓来的几只野兔野鸡。”
“可以啊。”顾砚一听,直接挺直腰板。
“一会儿怎么吃?烤着还是炖了?要不还是直接烤了吧,比较咱们现在也没什么工具,直接拔毛烤一烤还是比较方便的。”
“行,听你的。”江肆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起身拎起一旁的竹筐打算去刚刚打水的地方处理一下食物。
“辛苦你啦。江少侠”
顾砚笑眯眯的冲着江肆的背影挥了挥手,想到二号木屋地中间的烤火痕迹,也打算站起身捡一些树枝木条继续在二号屋子里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