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眼睛，转过头来，注视着李向阳的双眼，说道：“我早已注意到了这鬼校和血色世界的存在，本以为这就是这个世界人类文明的覆灭标志和最终灾劫，这才急急忙忙的出现并寻找传人，却没有想到，这一切居然一直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是老夫小觑了天下英雄啊！”

李向阳颇有些惊讶的看着老头：“你是……”

他的确很惊讶。

因为3分钟时间已过，他现在借用的又是本体的窥秘之眼，本以为能够一眼将老头的所有秘密和记忆都看光，谁知道却失败了。

不是看不到，而是看到的东西太多。

大量庞杂的记忆蜂拥而来，分别属于不同的人，不同的见闻。

把他的脑袋都看得晕晕乎乎的，就连体内分裂出的百万只虫豸都无法在一时间处理好这么多的信息。

老者仿佛猜到了他现在的状态，笑着说道：“老头子我的状态和十字教的那个圣灵差不多，同样是大量记忆和意识的联合体。”

“非要说什么不同，那就是那人体内顶多几十万道意识，本身还是科技加灵异创造出来的产物。”

“老夫则是整整一个文明上百亿人意识和记忆联合而成的产物，是一个文明最后的悲歌和尝试……”

李向阳感觉有些麻了：“所以我们华人也不是这个宇宙的原生物种？”

“可以这么说，但也不能这么说。”老者摇了摇头，叹惋着说道：“就连我都数不清，这是我们这个种族和文明路过的第几个世界了。”

“为了和过往的一切切断联系，为了不让曾经经历过的那些灵异和邪物追杀过来，每一次文明的开始都是一片空白，我并不会给你们任何的传承和文明，只是让你们自由发展，知道所处的世界再一次恶化到无法生存和传承的地步，这样才会带着最后的火种，继续开始流浪……”

“所以你觉得现在又到了那种时候？”李向阳发出疑问。

“不错，”老者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世界极为稚嫩，当初我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的本土人种还未发展起来，这里也没有灵异存在……像这么干净的世界可不多了，像你们一样，能够从无到有，慢慢发展起来的文明也没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