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雏菊隐瞒道。但刚刚衣玖的描述让她心中一惊——地子与对方的描述完全一致。
“衣玖小姐,我会帮您……打听消息的。”雏菊支支吾吾地说道。
“谢谢,”衣玖感谢道。
雏菊背过身去,走进后厨,用布紧紧地捂着流血的手指,明明只是小伤口,却疼得难以忍受。
“她要……接地子走吗?”雏菊想。现在地子身处险境,她或许可以救地子,但是——地子可能就要回去了。
“或许……可以瞒着她,反正鹪鹩先生他们有办法……”想到这里,雏菊又想到了重伤的岸飒羽,一个结论浮现在她脑海中——他们失败了。
“不,衣玖小姐才是地子真正的朋友。我不应该挽留……地子只是因为欠款留在我身边但是——那也只是一种借口罢了。”雏菊陷入了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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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天狗城……只是为了找到当年的真相,只是为了找回自己的家……地子也有她的家,她的家人或许也在等她……我应该告诉衣玖小姐真相。”
雏菊正决定转过身,却突然感觉到脸上有点痒。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才发现——她已泪流满面。
“为什么……我在哭?”她擦拭脸上的泪水,却不能抑制悲伤的涓流。
“别流了……”她一边揉着眼睛一边祈求道,她不希望别人看见她这副模样。她从不向别人展露自己不坚强的一面。多少年来,当她想家时,都是一个人捂在被子里哭,直到两个人的出现——地子与奈娘。
她好不容易有了两个能够将隐藏在内心几十年的秘密托付出来的对象,其中一人就与她阴阳两隔,另一位,如今也要离她而去了吗……
“号外号外!杀害大天狗凶手明日处斩!”外面鸦天狗记者的呼喊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赶忙冲出去查看情况,只见一位鸦天狗记者正在客栈内派发报纸。
雏菊夺过一张报纸,只见上面清晰地写着今天的头条:“白峰塔宣布明日天狗广场当众斩首杀害大天狗凶手。”
与此同时,听见鸦天狗记者的号外,岸飒羽突然惊醒,她强忍着疼痛要从床上爬起来。
“前辈!医生说你的伤口还不能乱动!”鹤琴见状,立马上前阻止。
“地子她……明天就要被处死了?”岸飒羽向鹤琴问道。鹤琴低垂着头,不知如何回答。
“可恶!”岸飒羽咬着牙,突然吐出一口血。自从她追丢千鸟后,没有返回与犬走椛会合,而是忍着开裂的伤口,独自在千鸟逃离的方向上徒步追寻了一天一夜,等她回过神,已经在这里了,伤痛未愈与疲惫受寒拖垮了她的身体,她瘫倒在床上,又昏了过去。
雏菊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只觉一阵眩晕,瘫坐在身后的椅子上。衣玖见状,将她扶住,“你没事吧?”
“衣玖小姐……”她看着衣玖,意识到这样下去,地子可能永远“离去”,而真正能救她的人,就在眼前。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雏菊将她与地子的故事全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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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边信与犬走椛正前往鹪鹩的住宅,途中一位身着军服的天狗却拦住了他们。
“有什么事吗?”椛问道。
“是渡边信队长与犬走椛队长吧?”
“是。”
“鬼一僧正大天狗传见。”
渡边信与犬走椛相互看了一眼,随后渡边信对那士兵说道:“请领我们前去。”
士兵领二人到了北门,二人上了城楼,鬼一僧正大天狗正站在上面,来自山上的寒风吹不动这位健壮的大天狗军阀。